導演呢?
財神殿裡的人都麻了,好像看到了霸道總裁一擲千金哄人高興的場景,淨是說些讓人扣出三室一廳又激動得麵紅耳赤的話。
這要不是拍戲,你們倆能不能賠點精神損失費啊?
這麼有錢不要命了啊!
可惜。
等陳述挽著蘇晴晚都走了老遠,他們也沒聽見有導演喊卡。
這個噴不了,這個是真有錢!
噗通!噗通!
財神殿裡又多了幾個長跪不起的年輕人。
陳述狗狗祟祟把手機捂在自己的懷裡,探頭探腦,防備的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任何一個人——
窮人乍富。
感覺全世界的人都想要他的錢!
他皺著眉頭,和蘇晴晚商量著把錢轉回去,到了第一步——
當日轉賬最高限額二十萬。
好好好。
整得我每天都能有二十萬夠限額呢!
不限額真有錢的,限額他這種窮狗。
我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拚了!
……
離開財神殿之後,兩個人在門口拿了祈福帶寫了各自地願望,就準備去找那株傳說中的千年桃花樹了。
他們現在在前山,桃花路在後山。
走在蜿蜒的石板路上,穿過層層疊疊的花草樹木,眼前豁然開朗。
他們站在高處,俯瞰著下方三四個成年男性共同環抱著才能圍住的大樹,枝乾層層疊疊,遮雲蔽日。
大自然真是令人震撼。
這株桃樹似乎真的盛名在外,蒲團圍繞著樹下擺放了一圈兒,有人拿著紅色的祈福帶掌心合十,誠懇又認真的對著桃樹跪拜。
風微微吹動。
枝頭上一條條帶著美好祝願的祈福帶迎風招展。
桃花早已經謝了,隻有綠油油的枝條。
但是紅色的祈福帶卻又像是花一樣點綴在其中。
熱鬨又好看。
陳述握住蘇晴晚的手:
“我們也去係。”
“好。”
蘇晴晚點點頭,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祈福帶走到了桃樹下。
她雙手合十,緩緩跪在了蒲團上。
蘇晴晚沒有任何的信仰。
從小到大的經曆已經告訴她,試圖去尋找任何人的幫助都是沒有用的,人隻會考慮利弊,當幫助你沒有任何回報的時候,你隻會被無視。
像是個垃圾一樣。
她唯一能靠的隻有自己。
隻有讓自己變得有價值,隻有讓彆人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這樣才能穩穩當當地走下去。
蘇晴晚一直覺得,人和人本質上就是一種交換。
而情感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隻是。
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會出現一個陳述。
為了陳述。
蘇晴晚願意相信虛無縹緲的存在,萬一有呢?
她看向身側同樣跪在蒲團上,閉上雙眼的陳述,對著桃花樹深深的拜了下去。
我要陳述。
蘇晴晚在心中偏執地重複著——
隻要陳述。
什麼一願,什麼二願。
什麼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她要陳述。
要他的一切,要他的所有,好的壞的。
哪怕降低自己的底線,背棄我所有的道德。
我也隻要陳述。
蘇晴晚緩緩睜開眼,眼中是洶湧又偏執的勢在必得。
陳述的動作比她要快。
她睜開眼的時候,陳述已經掛好了祈福帶。
見到她許願完,陳述抬手將蘇晴晚拉起來,
“看看你要掛哪裡?”
“我保證不偷看!”
“好。”
蘇晴晚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祈福帶,寫著和她心中所想的一般——
【蘇晴晚隻要陳述】
她攥緊了祈福帶,很快就尋找到了一個適合的位置,掂起腳就準備將祈福帶係在樹枝上。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枝頭太高,她還沒來得及打結,被拽下來的枝條彈了回去,連帶著手裡的祈福帶也從手中滑走。
一陣風猛地吹過,卷起了輕飄飄的祈福帶落在更高的桃樹枝條上。
蘇晴晚猝不及防,抬著頭盯著掛在上麵顫顫巍巍隨風搖擺的祈福帶,好似下一秒,就會被風直接吹落。
她的預測直接成真。
祈福帶隨著風緩緩墜落。
蘇晴晚視線隨著祈福帶而動。
她沉默的站著,任由祈福帶卷起又墜落。
果然。
她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到任何事情任何人身上。
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卻還是會忍不住在幸福的時候向不存在的虛妄祈求更幸福一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