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林珊珊,呲著大牙嘎嘎樂。
宋宛白:“……”
她說得果然沒錯!
難怪能和陳述做朋友!
這一對要是能成,她兒子把這一筐酸橘子都吃咯!
現在的年輕人啊,和老一輩人比起來真的年輕!
看著他們身上年輕人特有的青春活力和蓬勃生機。
宋宛白不由得為之動容。
陳述終於願意讓自己的生活走上了正軌,重新讓自己擁有了朋友。
而不是永遠壓抑著自己的渴望和念頭,隻把自己變成了一個辛苦賺錢的機器。
作為一個母親,一個媽媽,宋宛白每每看到強顏歡笑、故作輕鬆的陳述,痛在心中。
可她不能說,也不敢點破。
她對陳述的要求明明隻有開心和幸福,可是到最後,是她這個母親變成了他開心幸福的拖累。
她知道,陳述拚了命也想讓她好好活下去,所以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
堅持了一天又一天。
隻要他們好好的,陳述也能好好的。
隻要他們好好的,家就永遠不會散。
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藥物救了她的命,但是副作用卻也掏空了她的身體。
萬一有一天……
宋宛白看著圍坐在自己麵前談天說地嘻嘻哈哈的幾個人,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容。
有他們在,陳述依然能過得很幸福。
“媽?”
陳述看著持續低頭的宋宛白,想了想,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拍了拍,中氣十足道:
“彆低頭,皇冠會掉!”
“彆流淚,壞人會笑!”
宋宛白麵無表情地抬起頭:
“整了個好活,但是有點爛。”
“不過也是挺好的,可惜對我來說比較爛,隻是太好了,沒體現出爛的感覺,所以相對好來說,有點爛,總體來說還是好,好中不足就是爛了點。”
林珊珊王誌文:“???”
啊這。
如果你這句話沒錯的話,應該是對的。
但是吧。
如果我們能聽得懂,就不會聽不懂了。
阿姨,您是不是拿錯台詞咯?!
接得這麼六!
在場除了陳述母子倆以外,最穩重的就剩下於玲玲了——
她早就習慣了。
可能是因為宋宛白長期躺在床上,能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不多,所以宋宛白還是個非常潮流的上網衝浪小能手。
二十分鐘後。
陳彥國終於回來。
懷裡還抱著一疊厚厚的檢查報告單和各種各樣的單據。
王誌文還是頭一次見到那麼厚厚一疊,都訂成書了,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得花多少錢啊?
難怪陳述平常跟耗子似的,哪裡掙錢就往哪裡鑽。
現在一切都已經明了。
王誌文敬佩的看了一眼陳述——
我敬你是條漢子!
陳述:“???”
瞪我乾啥!
陳述瞪圓了眼睛看了回去。
看到他眼白上附著的兩條血絲,王誌文對陳述越發敬佩!
陳述:“……”
眼睛酸酸的。
陳述眨著眼,率先移開了視線低頭去看打包好的行李。
剛才是哪個比較沉來著?
“你哭啦?”
王誌文看著陳述低著頭的不知道在乾什麼,又想到他紅血絲的眼,彎腰伸頭去瞅陳述。
兩個人正好對視。
陳述:“?”
我哭啥?
王誌文:“?”
沒哭啊?
哎,沒關係的,你的脆弱兄弟都懂!
王誌文拍了拍陳述的肩膀以示安慰,男人嘛,就是要麵子。
不知道王誌文這個腦袋瓜子又在想什麼,但陳述已然分辨出剛才那個很沉的行李袋到底是哪個了。
咚咚咚——
病房門再次被敲響,
“請問陳述先生在嗎?”
陳述抬眼望去,門口的沈慎言推了推眼鏡框,視線準確無誤的鎖定在他的身上:
“我收到通知過來幫您搬運行李。”
“搬家公司的人已經到了,車也在樓下等著了。”
王誌文和林珊珊下意識看向陳述。
陳述麵不改色,知道肯定是蘇晴晚讓他過來的。
“謝謝。”
他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包:“行李不多,就這幾個而已。”
等一切安排妥當以後。
宋宛白看著住院部樓下的花園,她記得自己才來的時候,樹枝還是光禿禿的,現在滿目綠色,生機勃勃。
開口提議道:“我們拍張照片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