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鬨鬨之間。
就到了吃飯時間。
陳述扯下圍裙,看到了原本被自己放在架子上的照片,眼眸閃了閃,隨即笑著看向蘇晴晚,低聲問:
“跟我媽聊天還開心嗎?”
“開心。”
蘇晴晚點點頭,露出了愉悅的笑容,能知道陳述那麼多的過往,她覺得特彆開心和幸福。
尤其是,這些事情是其他人都知道的。
就連於玲玲都不知道。
按照這樣來算,她一直遙遙領先。
不管是在陳述這裡,還是在陳彥國和宋宛白那裡。
她的眉眼是止不住的喜悅。
陳述看她笑。
再看她看他。
內心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滿足感。
這感覺比海更深,晃晃蕩蕩,似要滿溢出來,又好像根本沒裝滿。
當著宋宛白的麵兒。
陳述偷偷地拉住她的手,握著蘇晴晚柔弱無骨的小手,陳述才終於有了些許實感。
“那就好。”
“還不趕緊來吃飯?”
看著自家兒子那膩膩歪歪的模樣,宋宛白都看不下去了,尤為嫌棄道:“不是早就說餓了嗎?現在是乾什麼呢?”
“叫你們來吃飯。”
陳述抓著蘇晴晚的手又握了兩下,一本正經道。
“來來來,快坐下來吃吧。”
陳彥國為宋宛白拉開椅子,順口打了個圓場,“今天是晴晚第一次來咱們家,是大喜事兒!”
“咱們以飲料代酒,喝一杯。”
“晴晚,歡迎你常來!”
宋宛白也道:“是啊,有時間就過來玩,我還給你講小述穿開襠褲的事兒。”
陳述:“???”
這裡麵怎麼還有我的事兒呢?!
陳述咽了口唾沫:“媽,你能不能講點我的光輝曆史啊?!”
宋宛白眨了眨眼,無辜道:
“我覺得這就挺光輝的。”
“你們說是不是?”
陳彥國做了大半輩子的狗腿子了,沒有絲毫猶豫就站在了宋宛白那一頭:
“是!”
陳述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蘇晴晚的身上。
隻見。
蘇晴晚猶猶豫豫,抿了抿唇說:
“奶奶說了,應該聽長輩的話。”
“所以阿姨說得對。”
陳述眼前一黑。
完犢紫了。
前途一片黑暗啊!
宋宛白囂張地笑了。
一頓飯吃得熱熱鬨鬨。
一直到結束,蘇晴晚仍然無法從這種熱鬨裡抽離。
真好啊。
好像她重新擁有了一個爸爸媽媽。
他們會溫柔的問她飯菜好不好吃,不約而同的將兩隻雞腿都夾給她,看著她的視線充滿了溫柔和慈愛。
吃完了飯。
宋宛白需要休息。
陳彥國自然而然的開始收拾飯桌,蘇晴晚想要幫忙,但是卻被她趕了出來。
她隻能將目光落在了翻箱倒櫃的陳述身上:
“你在乾什麼呢?”
“動靜小一點,彆吵到阿姨了。”
陳述拉抽屜的手一頓,覷了一眼蘇晴晚,笑眯眯道:
“這個兒媳婦真好,還沒過門就心疼上婆婆了。”
“一會兒我得跟我媽好好說道說道。”
蘇晴晚被他的話鬨了個大紅臉,又羞又窘地嗔了他一眼,卻並不反駁。
轉而繼續問:
“你還沒說你找什麼呢?”
“找到了。”
陳述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黑色馬克筆。
蘇晴晚茫然:“找這個做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述將擺放著照片都拿到茶幾上,隨即定定地看了一眼蘇晴晚後,打開馬克筆開始隔著一層類似透明玻璃的塑料上開始畫。
一筆,兩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眾人身邊就多出了一個黑長直的女性形象。
“這是……”
蘇晴晚默默的看著,等最後一筆落下,她才難以置信的說:“我?”
“是啊。”
陳述對著相框吹了吹,又放在一旁晾乾,繼續拿起下一個相框,一邊畫一邊說:
“得虧我之前乾兼職的時候沒把這個手藝落下,不然今天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把你補上去呢!”
“怎麼樣?是不是畫得還不——唔?!”
蘇晴晚漂亮精致的臉蛋驟然在陳述麵前放大。
嘴唇處傳來不可思議的柔軟觸感。
陳述手裡握著的馬克筆不受控製地一滑,在相框上落下一道黑色的長線。
下一秒。
柔軟的唇瓣又蜻蜓點水一樣。
飛快逃離。
陳述咂摸了一下,連味兒都沒嘗出來。
後知後覺的發
現自己做了什麼。
蘇晴晚感覺自己的臉熱得發燙,緊張地看了一眼廚房裡仍然在忙忙碌碌的陳彥國。
叔叔,應該沒有看到吧?
陳述看著手裡被毀於一旦的相框,慢悠悠地看向蘇晴晚:“說吧,準備怎麼辦?”
蘇晴晚看了眼被畫了半截的自己,試圖補救道:
“換一個相框?”
“你覺得這是相框的事情?”
陳述繃著個臉,語氣十分嚴肅!
蘇晴晚最近這段時間還是頭一次見到陳述對自己繃臉,聲音頓時弱了下去,
“那、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那當然是——”陳述視線落在蘇晴晚的嘴唇上,哪怕因為吃飯被蹭掉了,但是她的唇仍然水潤,陳述笑眯眯道:“多親我一會兒!”
蘇晴晚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