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可得。
在實驗室裡也是一樣!
果然。
徐雲峰叫停了學生們,沒好氣地衝陳述說:
“無賴!”
“我這叫自保。”
陳述笑嘻嘻的回了一句,重新走到蘇晴晚的身邊。
蘇晴晚知道學生們不會真的對陳述下手,但他的衣衫也因為剛才的掙紮而淩亂起來。
她自然而然的伸出手為陳述理了理衣領,一舉一動滿滿都是彆人插不進去的親昵氛圍。
徐雲峰感歎一聲:
“我就知道。”
蘇晴晚沒那麼容易放手。
他們不同的家庭情況造就了兩個人的性格。
當年的陳述囂張肆意,蘇晴晚又太清冷偏執。
他們開始得又太過於轟轟烈烈。
徐雲峰私底下勸過陳述,如果知道未來會分開,就不要在一起,這樣會傷害到蘇晴晚。
蘇晴晚是個好苗子。
徐雲峰很珍惜。
可惜年輕人的愛情不是他這個老師說上幾句話就能更改的。
以至於當陳述驟然消失從蘇晴晚身邊抽離的時候,徐雲峰非常擔心蘇晴晚的狀態。
然而。
她卻表現得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默默地退出了自己的實驗室。
轉而踏上了另外一條更為艱辛的征途。
徐雲峰雖然不明白她的選擇,卻也尊重。
就在他覺得蘇晴晚已經淡忘了那一段曾經的感情時,他在網上看到了蘇晴晚的訪談。
矛盾的落寞和興奮同時出現在那一雙波瀾平靜的眼眸深處。
徐雲峰才恍然大悟。
蘇晴晚從來沒有放下過。
她還是一如既往。
不曾改變。
徐雲峰掃了眼陳述,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
也不知道被蘇晴晚盯上,是陳述的福還是禍?
“乾嘛乾嘛?”
陳述猛地跳到蘇晴晚的背後,謹慎地看向徐雲峰。
徐老頭這眼神兒……
有點危險!
“你說我乾嘛?把我的好學生拐走了,我還不能看你兩眼咯?”徐雲峰沒好氣道。
一開始她對蘇晴晚未來的規劃是直接碩博連讀,再到國外交換一段時間,回來以後就能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學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博士生導師。
有他坐鎮保駕護航,前途必然無可限量。
卻因為陳述硬生生放棄了科研,選擇了去商海裡拚搏。
徐雲峰痛心疾首的總結:
“從此世界上多了一個身上滿是銅臭味的商人,少了一個對國家做貢獻的學者。”
“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
“都是因為你陳述啊!”
“我記你一輩子!”
蘇晴晚麵色一窘。
到現在她還是沒敢承認,是自己本來就不想再繼續念下去了。
辛苦陳述被徐雲峰記恨了多年了。
紮紮實實的背了一口大鍋。
陳述卻並不讚同,
“徐老頭你這就狹隘了。”
“晚晚明明是學以致用,不說彆的,光是晚晚集團升級開發的山洪監控係統,難道就不比在學校有意義嗎?”
“徐老師,她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人也太護崽子了,徐雲峰無奈擺手,
“得得得。”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你們兩個好好的就行。”
他的視線重新落在蘇晴晚身上,慈愛道:
“我這裡不管什麼時候都歡迎你回來。”
“老師是你永遠的後盾!”
實驗室裡的學生們不知道何時全部都站到了徐雲峰的身後,異口同聲的喊道:
“師姐,彆忘了我們也是!”
蘇晴晚鼻子猛地一酸。
清冷無波地麵容綻放出一抹溫柔幸福的笑。
這一路。
她也不光隻是自己一人
。
告彆了徐雲峰,從實驗室裡出來,距離演講到場還有一段時間,蘇晴晚不喜歡和校領導們打官腔的場合,畢竟說到最後他們總是想要從自己兜裡掏點錢花。
陳述沒有出聲。
隻是牽著她的手緩緩漫步在長廊下。
許久。
蘇晴晚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涼亭:
“實驗室裡不能吃東西,我總是在那邊吃飯。”
陳述瞥了一眼,自然而然地接道:
“我知道。”
“而且我還知道這裡的蚊子咬人最毒!”
蘇晴晚揚了揚眉:“我怎麼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被咬過哎。”
陳述幽幽道:“我都把它們喂飽了,還能咬你就太不講道理了。”
蘇晴晚笑了起來,懷念道:
“是不是很久沒有回過了?”
“有些地方還是原本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陳述搖頭,平靜道:
“也沒有那麼久。”
“我幾個月前,還來這裡送過外賣。”
蘇晴晚:“……”
很好。
她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