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朵朵仰視著高大的父親，父親眼中的鄙夷和厭惡越來越濃烈，懷中小貓的屍體在逐漸變冷，她的心也慢慢地冷了下去。
女孩子垂下眼睫，扯了扯媽媽的衣角：“媽媽，咱們走吧，我想回姥姥家。”
“敢回去你們就再也彆回來！”戰越辰怒吼，不知道為什麼，女兒不再吵吵了，他的心裡反倒泛起幾分不自在。
“對了，媽媽，我要帶上陳嫂和咕咕嚕嚕。”
陳嫂快步走過來，臉上神色有幾分為難：“小姐，咕咕和嚕嚕……”
她看看戰朵朵，再看看田小梨，不敢繼續說下去。
“咕咕和嚕嚕怎麼了？”田小梨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陳嫂不敢看戰越辰和戰小暖，低著頭回答：“它們死了。”
倉鼠籠子被提了過來，一股臭氣散開，戰越辰厭惡地皺起眉頭。
兩隻倉鼠已經有點腐爛了，仍然能看得出臨死前的模樣，戰朵朵渾身戰栗著，抱緊了懷裡冰冷的小貓。
“它是怎麼死的？”
“是顧小暖害死它的！”戰朵朵說。
顧小暖一副惶恐的樣子：“爸爸，我沒有，我和它們玩得很好，沒想到它們會死。”
“是誰在照顧這玩意兒？”戰越辰問。
一個傭人低聲開口：“是我，大小姐和它們玩的時候，不小心……它們自己不小心就死了。”
戰越辰似乎明白了什麼，對戰朵朵說：“把它們扔了吧，兩隻寵物而已，朵朵，爸爸明天叫人再給你買幾隻，換一隻更大號的籠子，好不好？”
戰越辰臉色和緩了許多，戰朵朵仰視著他，爸爸還是那麼高大英俊，比彆人家的爸爸都要高很多，帥很多，可是……
她拉著媽媽的手，小手努力地抱緊懷中的貓兒：“媽媽，咱們走吧。”
女孩子抬起頭，這次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陳嫂，跟我去姥姥家好不好？”
陳嫂呆了呆，看看戰越辰，再看看田小梨，要不要走？
戰小暖在這時突兀地開口：“爸爸，陳嫂照顧人有經驗，讓陳嫂去伺候妹妹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的。”
戰越辰皺起眉頭：“算了，陳嫂，你跟著小姐去吧。”
他對戰小暖溫聲說：“小暖真是個乖孩子，爸爸再給你安排幾個人，家裡這些傭人，你喜歡誰，就讓誰跟著你。”
“謝謝爸爸。”戰小暖乖巧地點頭，目光卻是一直凝注在陳嫂身上。
真是可惜了。
田小梨笑了笑：“戰越辰，我會發律師函給你，儘快辦理離婚事宜。”
戰越辰臉色一變，隨即釋然，反正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離就離吧，原本他愛的也隻有顧青青，夏漓對他而言，隻不過是用來擴充實力，同時充門麵的工具罷了。
既然這個工具不願再為他所用，他也沒必要留她在跟前礙眼。
“你媽媽呢？”妻子和女兒出了大門，戰越辰轉頭，溫和地問戰小暖。
戰小暖從樓梯上跑下來，仰起頭看著他，滿眼的孺慕之情：“媽媽和弟弟去逛街了，我不喜歡逛街，留在家裡玩，爸爸，你陪我玩好不好？”
戰越辰吸一口氣，壓下心底莫名的躁氣，答應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