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羨仙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突然歎了口氣:“阿東呀,憑你的本事,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件事,哪有做不成的呢?”
衛東心頭一熱,果然知我者薛羨仙也!
如果他真的想離,一定能離得了,隻不過他這不是想省點錢麼……
“算了,我也不和你講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召小靚仔上來給你另開一間房。”
薛羨仙說著,就拿起床頭的電話機。
衛東急忙過去,連電話帶她的纖纖小手一起握在手裡,急又和誠懇地說:“等等,我就在這屋休息一會兒,我,我還有話和你說。”
薛羨仙搖了搖頭:“阿東,我很欣賞你,可我不能違背家規,萬一被我老豆知道了,這損失我負擔不起呀。”
她的神情遺憾又憂傷,眼中似乎還蘊含著淚水,緩緩地道:“為什麼我喜歡的人偏偏是成了家的,咱們如果早幾年相遇該多好。”
她抽出手掩住了嘴,垂下眼不再說話。
看著明媚張揚的薛大小姐為他變成了這副可憐的小模樣,衛東心裡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先前的算計早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他抓著薛羨仙的手吻了吻,低沉而有力地說:“小仙,你等著我!”
薛羨仙看著他奪門而出的背影,攤開雙手靠在沙發上,仰起頭無聲地笑了起來。
若論演技,她薛羨仙認第二,誰敢說第一?
受了這種刺激,衛東沒再跟孫麗討價還價裝可憐,也沒打深情牌,直接把八萬元的存折給了她。
田小梨也不囉嗦,去銀行驗證了存折的真偽,把錢轉到自己的存折上麵,就跟著他去了民政局。
就連離婚的手續費都是她出的。
出了民政局,兩人各奔東西,衛東心情沉重腳步卻輕快,死死地捏著綠本本,直接就打車去了郊區湖邊。
而田小梨,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IC卡電話,給陶藝打了個電話。
“陶藝謝謝你,錢我已經拿到了……沒什麼,我不難過……對了,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話筒那頭的陶藝放下電話,走過兩條街,重新找了個IC卡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是趙娜嗎?我告訴你,衛東把金粉賣了!”
“賣給誰?我不知道……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你問他在哪兒,我又沒懷著他的孩子,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
趙娜心急如焚。
衛東竟然把金粉賣了,他這是要做什麼?!
趙娜去金粉找衛東,當然是找不到的,金粉的那幫人還傻乎乎地不知道店麵已經轉了手,反倒圍著她問個不停。
趙娜好容易擺脫包圍離開,又去了他家裡。
防盜門鎖得嚴嚴實實,鄰居說這家已經很久沒人回來了。
找遍了所有衛東可能會去的地方,趙娜終於死了心,精疲力儘地回了租住的房子。
打開家門,卻看見衛東坐在沙發上,滿臉的喜氣。
一天以來的害怕和疲累一齊湧上來,趙娜的眼淚立即就掉了下來,她撲過去捶打著衛東:“嗚嗚嗚,你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嗚嗚,我以為你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