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這種病毒對人體並沒有致命危害,感染者隻有不同程度的精神方麵的損害,對日常生活和社會活動並沒有造成大的危害,有關部門提醒群眾,如果發現自己有疑似症狀,可能感染病毒的話,請儘快到指定的醫院就診登記,另外提醒未感染的人群,需要注意消毒預防,儘量不要到人群過於密集的地方……”
播音員在屏幕上滔滔不絕地說著,茱迪和安東尼擠在一個單人沙發上,茱迪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丈夫,安東尼接過來吃了一口:“親愛的你真美,好甜。”
他把咬過的蘋果遞到茱迪嘴邊,茱迪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甜甜地笑道:“是很甜,親愛的,你再吃一口。”
獨自坐在寬大的三人沙發上的田小梨,把目光從電視上移下來,望著茶幾上一大盤幾十個蘋果陷入了沉思。
是蘋果不夠吃,還是女兒不夠慘,你們當父母的還有沒有點自覺,秀恩愛能不能避著點人,你們的女兒才剛剛“失戀”不久好不好?
咱家也沒窮到需要你倆擠單人沙發的程度好嗎?
還有,茱迪媽媽,你削蘋果的時候,能不能順手給你的親生女兒也削一個?她正在看著你呢!
望著這對熱情洋溢的父母,田小梨不禁對病毒的作用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這特麼是喪屍病毒嗎?
還有,係統你說的拯救世界是什麼意思?
這樣和諧美好(狗糧滿地)的世界,真的需要我一個單身狗拯救嗎?
還有甜棗,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甜棗還沒有出現,田小梨已經由最開始的怒不可遏,急著想要罵它一頓,變成了深深的擔心。
就像一個丟失了孩子的母親,在最開始的幾十分鐘甚至幾個小時裡,想著的都是找到熊孩子一定要先揍他一頓,可隨著時間的延長,就會越來越擔心孩子的安危,到最後找到的時候,說不定隻是抱著孩子大哭一場。
田小梨就是這樣,現在她已經陷入深深的擔憂中,究竟甜棗這家夥是到了一個新世界,先去放飛自我尋找宿體,還是因為上次沒有完成支線任務,而被格式化了?
現在她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看到一隻蜜蜂都要停下來和人家說幾句話,試探一下這是不是她家的甜棗。
[蜜蜂:“嗡嗡嗡……”這奇怪的女人胡言亂語,該不是感染了喪屍病毒吧?
田小梨麵無表情:“是的,你猜對了,我就是感染了病毒,你要不要叮我一下,說不定能變成喪屍蜜蜂,以後就像我一樣,所向無敵,走上蜂生巔峰呢?”]
星期一的早上,田小梨接到了學院的電話,問她的身體狀況怎麼樣,需不需要續假。
她翻了原主的記憶,才想起來,她感染病毒的當天,父親替她向學院請了一星期的病假,現在,假期到了,如果沒事的話,明天她就得繼續去上學。
這假期到得可真是時候,田小梨趕緊就收拾東西,通知安東尼和茱迪,她要去上學了!
她已經吃飽了一年份的狗糧,再吃下去,怕是會被狗糧撐死。
嘴裡說著放棄了完成任務的希望,實際上,田小梨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她打算出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完成任務的契機。
在安東尼和茱迪夫妻二人戀戀不舍的目光中,田小梨收拾東西,義無返顧(落荒而逃)地上了車,踏上了去往學校的路。
家裡的司機是個中年白人,穿著整齊的製服,田小梨上車,先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著他。
這些天來,她對家裡所接觸到的傭人都是這樣一個態度,畢竟家裡三個主人都成了喪屍,傭人們說不定也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