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淮見自己母親這是要動怒了,迅速勸道:“母親,若是不喜歡喝藥,那就繼續施針吧,至少施針一日一次,沒有那麼頻繁。”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給老夫人使眼色,老夫人看著宋書淮的眼神,終於恢複了冷靜。
她調整下呼吸,很快,便重新換上了笑臉。
“芊芊啊,剛才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沈芊芊點頭,假裝神色委屈地看著宋老夫人,“是有點,老夫人若是對芊芊有所懷疑,芊芊可以放棄給您治病的。
若是因為這件事,與您鬨僵關係,芊芊心中覺得不值得。”
宋書淮見沈芊芊仿若被嚇到,不敢再為自己母親治病了,忙走上前安撫道:“芊芊不要怕,母親她剛才隻是被藥折磨到了,所以有些情緒不穩。”
老夫人也接過話茬,連連點頭,“書淮那麼在意你,你就是我們自己人。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這藥挺好的,一日三次喝也沒什麼。”
沈芊芊這才恢複了神色,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那就好,若是芊芊給您治病治出仇來了,那就慘了。”
她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被宋老夫人剛才的舉動嚇得不輕。
原本宋老夫人還懷疑沈芊芊很有心機,就是在故意借著醫術戲耍自己,此刻見她這副模樣,便打消了顧慮。
一個想要進她們宋府大門的小丫頭,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巴結自己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想著害自己呢?
這種提前惹未來婆婆不喜的事,誰也做不出來,她一定是誤會沈芊芊了。
宋老夫人看了一眼沈芊芊,對身旁的嬤嬤道:“宋嬤嬤,去將我梳妝台上的那個檀木盒子裡的玉鐲拿過來。”
宋嬤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應聲後很快就將雕刻有精致花紋的盒子拿過來。
沈芊芊看了一眼盒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就見宋老夫人接過盒子,從盒子裡拿出一隻翡翠玉鐲,那玉鐲水色很好,一看就是極品。
隻是,她身為沈家的大小姐,她父親和哥哥征戰沙場,沒少得到皇上賞賜的珍貴玩意兒,這種貨色的翡翠,在她眼中都不算什麼了。
宋老夫人看著沈芊芊,笑容滿麵道:“這隻鐲子,是我最珍貴的嫁妝,一直都不怎麼舍得戴。現在人老了,戴上也沒什麼用途了,剛好適合你這種年輕姑娘戴。”
說著,就要給沈芊芊戴上。
沈芊芊搖頭,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這鐲子如此珍貴,芊芊怎麼受得起?”
宋書淮見狀,笑了一聲,“這鐲子母親平日都不舍得戴,連書香要都沒有舍得給。
卻願意送給你,可見對你有多喜歡,這是母親對你的心意,你便收下吧。”
沈芊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一個破鐲子而已,怎麼配得上她沈將軍府的大小姐?
況且,前世她就是戴上這隻鐲子,開始了,她在宋府悲慘的一生。
沈芊芊掩下濃濃的恨意,任由老夫人將鐲子戴在自己手腕上。
既然上輩子從這隻鐲子開始她悲慘的一生,那她便帶回去,放在梳妝台前,日日提醒自己,宋府給她帶來的血海深仇!
見沈芊芊半推半就地還是接下了鐲子,宋書淮目光閃爍。
他就說,沈芊芊一定是對自己有意的,否則這種暗喻著給未來兒媳的手鐲,她怎麼會接受呢?
沈芊芊接下手鐲後,宋老夫人拉著她說了很多話,才放她離開。
宋書淮一將沈芊芊送走,立馬就像變了個人一般,神色嚴肅地直衝廚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