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之心”的罪名扣下來,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陰王妃可真敢說!
她眼中冰寒一片,麵無表情道:“陰王妃難道做事都是憑借外人傳言來決定的?
也是,上次你便是聽世子說,是我傷了他,在沒拿出證據之前就誣陷於我,最後你還是你親自來沈府給我道歉的。”
沈芊芊說到自己誣陷她,陰王妃臉色立馬就開始難看了。
她還好意思說上次傷了她的聿兒之事?那分明就是真的,隻是當時沒有找到證據,她換了另外一個方式想要折磨沈芊芊,結果不僅沒有讓沈芊芊成為她的兒媳,還讓她腆著老臉去道歉。
她越想心中越是憋屈,氣憤道:“來風未必是空穴,你們沈家若不是有不臣之心,又怎麼會敢傷害本王妃?”
她說著,拿出帕子,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太後娘娘,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今日我好心去道賀、觀禮,沈芊芊卻讓人將臣妾給趕了出來,還傷了臣妾。
我陰王府的臉麵都要被她踩在腳下了,她還敢說沒有謀反之心?”
沈芊芊見她拿著帕子就開始告狀,哂笑一聲,對太後道:“今日陰王妃一身喪服來我沈府,還非要強送嬸娘骨灰盒,嬸娘不肯接,她便讓人動起了手。臣女若是不反抗,她豈不是要將我沈府當做笑話?”
說著,沈芊芊挺直了脊背,言之鑿鑿,“臣女是將門之女,怎麼可能看著她欺負我嬸娘,欺負我沈府?
若是讓人知道外人欺負到門前來,我沈府還裝孫子,豈不是失了將門之風?
我父親和兄長在外禦敵,我身為他們的女兒、妹妹,自然要守好門庭,讓眾人看到我沈家將門風範才是。”
她一番話說得慷鏘有力,仿若陰王妃不是王妃,而是來沈府鬨事的地痞一般,聽得陰王妃臉色愈發難看。
“本王妃在喪子之時,還惦記著你的親事,親自過去觀禮,還特意送上禮物,你這小賤/人,不知好歹就罷了,還毆打本王妃,學會強詞奪理了?”
沈芊芊掃了一眼陰王妃,轉頭看向太後,“到底是強詞奪理,還是確有其事,相信太後娘娘自有決斷。”
陰王妃忽然捂著帕子一陣咳嗽,給自己身邊婢女使了一個眼色。
她的侍女立馬明白過來,緊張兮兮道:“王妃您怎麼了?可是又難受了?”
太後平日很疼慕燕嵐,自然對陰王妃也是親近的,聽說她身子不舒服,當即關心道:“怎麼回事?”
說著,看向身邊秋若,“快去請個太醫過來瞧瞧。”
陰王妃卻搖頭,臉色蒼白,“不必了,不是大事,太後娘娘不必擔心。”
她身邊的婢女卻著急了,“怎麼不是大事?您本來就因為世子的事傷心過度,今日又被沈芊芊傷到身子,回去就嘔吐不止,還吐了鮮血。
您這是不將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啊!”
侍女說著,忽然走到太後眼前跪了下來。
“太後娘娘,王妃她這幾日因為世子的事身子骨都要垮了,結果今日還被沈大小姐傷到,府醫說若是氣不順,便不好調理了。
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王妃啊!”
她說著,眼角劃過清淚,跪在地上死命磕頭,生怕太後不相信她的話。
陰王妃還在猛咳,她像是不經意露出了帕子上的血跡,看得太後直蹙眉頭。
侍女偷偷打量太後神色,見她眼中已有對沈芊芊的不喜,於是繼續道:“太後娘娘,我們王妃是真的喜歡沈大小姐。
今日特意去看她,原本是拿了寶石頭麵要送給沈大小姐,結果卻因為傷心過度,憂思過重,導致她最近腦子有點錯亂,才造成了大錯,回去以後,我們王妃還在因為拿錯了東西而愧疚。
但是沈大小姐今日做法也確實令她傷心,所以才氣不過來告狀。”
太後聽著侍女一番對陰王妃的剖白,越發覺得沈芊芊今日做的事太過分。
她轉頭看向沈芊芊,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她到底是陰王妃,是皇親國戚,就算理虧,你們也應該看在皇家的麵子上,對她禮讓三分。
你倒好,直接打了皇親國戚的臉麵,還讓她受了傷,鬱氣難消。
哀家今日若不教訓你,隻怕你以後不僅敢打皇親國戚的臉麵,就連哀家的臉麵,你都敢打!”
說著,她看向外麵道:“來人,將沈芊芊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陰王妃聽到“五十大板”四個字,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笑。
五十大板下去,就算沈芊芊有武功底子傍身,也得是半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