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抬腳放開王管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們儘管告到皇上麵前,我倒要看看,皇上是否會相信我能自己打開牢房出來揍你們。
到時候是你們挨罰,還是本小姐有錯,你們自己掂量。”
她說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天牢的牢房和普通牢房不一樣,四周的牆都不是木質材料,而是特殊材質,這些人不打開房門,她自己憑武功是出不去的。
皇上就算有心偏向陰王府,知道這些人對她私自動刑,也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她好歹是沈佑的掌上明珠,沒有一個正當理由,他不敢讓她死在牢房裡麵。
王管事看著絲毫不受威脅的沈芊芊,氣憤地坐起身,眼裡充滿怨恨。
一旁的下屬爬起來走到王管事麵前抱怨道:“這沈大小姐真是女人嗎?”
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女子,哪個來到天牢裡的女子不是哭天喊地,充滿怨氣,卻不敢抵抗。
隻有這沈芊芊,簡直可以說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誰知道她是什麼怪物。”
吃了卸力散還能跟沒事人一樣,不是怪物是什麼?
下屬小心翼翼道:“那陰王府那邊交代的事怎麼辦?”
王管事想到陰王府給的大筆賞銀,再想到沈芊芊這跋扈的勁,當即煩躁地吼道:“怎麼辦,怎麼辦,你們不想想辦法,就會問我怎麼辦!”
……
沈芊芊回到牢房裡,神色漠然地重新坐下。
她已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卻不明白為何管家到現在還未曾出現。
直到臨近中午,她才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沈芊芊抬頭看過去,就見一個身穿綠領衣服的衙役神色冷漠地走過來,不情願地給她開門,他身後站著的人正是管家。
見到沈芊芊一身囚衣,身上還沾染著鮮血,管家不由露出心疼和自責的眼神。
“大小姐,老奴來晚了。”
說著,提著飯盒走進來,將飯菜小心翼翼地一一拿出來,擺在沈芊芊麵前。
綠領衙役神色凶狠地瞪了一眼沈芊芊,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探監可沒多長時間給你們用。”
說完,轉身就往外麵走。
管家看了一眼綠領衙役離去的背影,低罵了一句“狗仗人勢的東西!”
然後,心疼地看著沈芊芊,“大小姐,他們虐待你了?等將軍回來,老奴一定將今日之事告訴將軍,讓他為您討一個公道!”
沈芊芊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身上的鮮血,目露心疼之色,失笑道:“血是彆人的,管家彆擔心,我還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
管家聞言,這才寬了心。
“小姐在這裡沒被人欺負便好,老奴昨日便打算來看小姐的,但是這裡的人不讓老奴進來。”
沈芊芊聞言,微微詫異,“為何不讓你進來?”
昨日宋書淮便能進來探望,怎麼單單將管家攔在外麵?
管家苦笑一聲,“大約是因為老奴是家奴,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縱使我想要花銀子也進不來。
好在辰王身邊的長隨清玄來找老奴,知道了老奴的難處後,幫老奴疏通了關係。”
沈芊芊聞言,有些意外,“清玄找你做什麼?”
清玄是夜靈辰身邊的人,他來必然是為夜靈辰辦事的。
管家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刻意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他讓老奴轉告小姐,陰王妃是裝病,她是在禦醫來診脈時,服用了某種藥,製造了得怪病的假象。”
沈芊芊眯起眼睛,陰王妃果然是早有準備,連這種藥都提前準備好了。
管家說完,和藹地笑道:“辰王真是熱心的人,老奴都沒打聽到這麼詳細。”
說到這裡,他看著沈芊芊的神色,故意試探道:“大小姐和王爺之間應該有密切往來吧?”
他倒不是想要打聽沈芊芊的私事,隻是且不說如今她與宋公子有親事,與其他男子密切往來容易引人話柄。
就是沈府這如日中天的架勢,將軍恐怕也不希望沈芊芊與皇室中人來往太密切。
畢竟,越是身處高處,越是要與皇室保持距離,以免被皇上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