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太過於激動,眼前猛然黑了一下,身影一晃,身子差點站不穩。
“老夫人。”
身後的丫鬟趕緊扶著她,生怕她這一摔,身子摔沒了。
“這賤/人,虧我兒對她那麼好!”
宋老夫人站穩了身子,又是對沈芊芊一頓罵。
原以為書淮已經拿捏住了這小丫頭,她就等著沈芊芊嫁過來,拿出做婆婆的譜,來欺壓她了。
卻沒有想到,沈芊芊還沒嫁進來,就給她兒弄了這麼大一口鍋。
她正生氣著,忽然靈光一閃,腦海中有了想法。
沈芊芊不是在裝情深義重,給她兒子潑臟水嗎?那她就讓她裝個夠!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冷聲道:“過來,你去幫我辦件事。”
丫鬟附耳過來,聽到老夫人的要求,當即瞪大了眼睛。
宋老夫人凶狠道:“辦得漂亮些,否則仔細你的皮!”
丫鬟嚇得一哆嗦,應了一聲,迅速退了下去。
等做好了一切準備,宋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
她換了一身衣服,坐上馬車,親自去了沈芊芊的仁善堂。
因為是義診,而且沈芊芊也沒有強調隻醫治被假藥害了的病人。
所以,仁善堂排了好長的隊。
宋老夫人清了清嗓子,一進門就開始破口大罵,“沈芊芊,你這個賤/人,我兒不過是被人誣陷,你就迫不及待地替他承認罪行,你簡直不要臉。
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就與我兒私相授受,有了肌膚之親。”
聽到“私相授受”“肌膚之親”幾個字眼,正在等著看診的病人們,全都豎起耳朵聽。
沈芊芊正在為病人把脈,聽到宋老夫人的聲音,她抬起頭來。
“宋老夫人這是何意?大理寺一審結束,已經確定了宋書淮與這件案子有關係,怎麼會是我無緣無故潑臟水?”
她說著,站起身,走到宋老夫人麵前,神色冰冷道:“我何時與宋書淮私相授受了?又是如何有的肌膚之親?
宋老夫人是見兩家親事可能要沒了,所以便汙蔑我?”
宋老夫人哼了一聲,神色得意,“我可沒有給你潑臟水,你前些日子親自去我們宋府,每次待了一兩個時辰才走。
府中丫鬟可都撞見你衣衫不整地從與我兒親熱了。”
沈芊芊目光冰冷地掃過得意的宋老夫人,已經猜到了她在打什麼主意。
如今,宋書淮一審還沒有放出來,她心中著急了,又見自己在義診,卻不想辦法救宋書淮,就想要借此汙蔑她和宋書淮有染,以達到將沈府拉下水的目的。
如此,她便隻能儘心儘力幫宋書淮脫罪了。
隻是,她怎麼可能會如宋老夫人所願?
沈芊芊冷笑一聲,“我真是沒有想到宋老夫人為了拉沈府下水,連這種謠言都能捏造。
我當初好心去宋府為你看病,倒成了你隨意捏造我和他黃謠的好借口。
早知如此,當初宋公子就算百般求我,我也不應該去給你看診。”
老夫人神色陰鬱地看著她,“我誣陷你?你問問她們,有沒有看到!我還從我兒房間找到了你的肚兜呢。”
她說著,指著自己身後的兩個丫鬟,並且從懷裡拿出一個肚兜來。
那肚兜是粉白色的,上麵繡著蓮花圖案,在角落裡用紅線繡了一個“芊”字。
宋老夫人為了防止彆人不信,還特意在看戲的人眼前晃了一圈。
這肚兜是她拿的宋書香的,“芊”字是她剛讓人繡上去的。
因為剛買的新的肚兜容易露餡,所以她才想了這麼一個計策。
左右,誰也沒有見過沈芊芊的肚兜,她這般糊弄過去,自然會有人相信。
沈芊芊看著她手中晃悠的肚兜,雙眸眯起。
她可從未在宋府留下肚兜,這肚兜怎麼可能會是她的?
周圍看診的人以及外麵聽說沈芊芊私相授受,還留下肚兜的事,都紛紛過來湊熱鬨。
沈芊芊臉色難看,宋老夫人真是為了誣陷她,沒有任何底線。
連肚兜都能無中生有。
“呀,真是沒有想到,沈大小姐這麼……開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