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麵色陰沉地進了花廳,附在大夫人耳朵邊嘀咕了幾句。
大夫人的臉逐漸拉下來,一拍桌案,“蕭陌,你好大的膽子,瑜兒果然沒有說錯你,你竟真敢私吞我侯府的銀子。快說,庫裡的銀子,你都挪到哪兒去了?”
“好哇,蕭陌,你還真敢監守自盜!”
紀瑜柳眉蹙起,大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姐姐真該早點休了你,快把銀子交出來。”
幾個姨娘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姑爺真有這麼大膽子。
原以為他隻是想氣一氣大夫人母女,沒想到他還真把銀子都挪走了。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依我看,咱們應該報官,把他抓起來!”
二姨娘剛才去看了,庫房銀櫃裡空空如也,一兩銀子都沒了。
上個月她可是親耳聽聞,賬上還足足有兩萬多兩銀子。這才短短一個月,銀子全都沒了,這還得了。
“對,就該報官把他抓起來,大刑侍候,不怕他不交出來。”
“蕭陌,母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把銀子交出來,母親就當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王氏和藹地看著蕭陌,她不是沒想過報官,隻是蕭陌私吞銀子,畢竟是郡主休夫引起的。
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若是鬨大了,連侯府也要跟著一塊出醜。
京裡的那些貴婦們,定要編排他們母女擠兌贅婿,逼得人家走途無路。
要是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小女兒將來的婚事,可就得不償失了。
蕭陌眸色冷銳,抬頭正視著王氏,“母親不看看賬冊嗎?帳上本來就沒錢!庫裡又怎麼會有銀子呢?”
紀瑜嗤笑一聲,指著蕭陌道:“你胡說,上個月還結餘兩萬多兩!怎麼可能沒錢?”
王氏沒說話,狐疑地拿起賬本,翻開來看了看。
隻見賬本最後一頁寫的明明白白,的確有兩萬三千兩銀子的節餘。
不過上麵標注了是香水生意的利潤結餘,已經全部被蕭陌支走了,上麵還有蕭陌的印鑒。
王氏的臉色難看至極,“姑爺這是要搬空整座侯府呀!虧得老身還想著要分給你一萬兩,沒想你竟私自取走了所有銀子。”
蕭陌不卑不亢,“這些銀子,都是香水生意賺來的。這一年來,香水生意共賺得三萬七千九百一十二兩銀子,其中一萬七千多兩貼補了公中,算作是我租借府裡店鋪的費用。剩下兩萬三千兩理應是我的。我隻是取走自己的銀子,有什麼不妥嗎?”
紀瑜氣急,“什麼你的我的,連你都是我侯府的,你一個入贅的女婿,有什麼資格分銀子?再說了,誰說香水生意是你的,那分明是我侯府本來就有的。”
蕭陌一怔,無恥的人他沒少見,但像紀瑜這麼無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我以前的確是贅婿,不過郡主既然要休夫,我便不再是了,我的自然還是我的。”
“難不成,你還想把香水生意偷走?”紀瑜氣的臉都黑了,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分得清的。
這兩萬多兩追不回來都是小事,香水生意丟了那才是大事,身為京師名媛,她十分清楚香水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