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
“恬不知恥,道貌岸然!”
隻聽啪啪兩聲脆響,兩記耳光抽得王俊逸一個踉蹌,栽倒在了一邊。
兩邊臉頰上紅彤彤的,像是胡亂塗了一臉胭脂。
王俊逸直接給打蒙了,歪在地上,兩眼發黑,找不著東南西北。
紀瑜的哭聲戛然而止,臉縮在姐姐懷裡,連回頭的勇氣都沒了,太可怕了,這贅婿怕不是得了失心瘋,連順義侯府的二公子都敢打。
俊逸表兄可是新科探花,天子門生!
瓊華郡主粉臉含霜,不敢置信地看著蕭陌,眸子裡儘是厭惡。
“蕭陌,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表兄身份尊貴,又是母親至親,本郡主不過與他對坐清談,你怎敢對他動手?”
“對坐清談?你可還記得,你是有夫之婦?”
蕭陌眸色冷銳,看向紀玥,抬腳就把王俊逸踢了出去。
紀玥張大了嘴巴,眼睜睜地看著情郎彎成了一隻大號蝦米。
王俊逸隻覺五臟六腑都脫了位,蜷縮著身子,痛得連慘呼聲都發不出來。
“放肆,”紀玥氣得直掉眼淚,上前攔在了王俊逸身前,與蕭陌的臉近在咫尺,“蕭陌,你不就是不願離開侯府嗎?任你再是掙紮,又能如何?本郡主現在就要將你逐出侯府,這是你自找的。彩星,去叫人來!”
彩星奔出清瀾居,不過片刻功夫,威遠侯紀霆,侯夫人王氏,三房妾室,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
王氏剛才正在前廳向侯爺告蕭陌的狀,為取信侯爺,她特地叫上了三房妾室,所以他們才會一塊過來。
“父親,母親,蕭陌剛才狂性大發,見人就打。他居然,居然連我也打。唔唔唔,還把俊逸表兄也打成了重傷。”紀瑜撲進母親懷裡,哭得妝都花了。
王氏氣得渾身發抖,眼望著自己丈夫,喚了一聲,“侯爺!”
瓊華郡主抬起淚眼,眼神決絕,白皙纖長的手指指向蕭陌,“父親,女兒現在,就要將這廢物逐出侯府,永生永世不複相見!”
威遠侯臉色鐵青,不怒自威,抬眼看向蕭陌,“郡馬這是何故?”
“這郡馬的稱呼,小婿可不敢當,還是早些讓予此人為宜。否則,小婿恐怕郡主急不可耐,做出什麼為人所不齒的勾當,玷汙了威遠侯府百年清譽。”
蕭陌冷眼注視著瓊華郡主,瓊華郡主一時氣結。
“蕭陌,你休要血口噴人。俊逸到府裡來,母親是知道的。他們表兄妹一塊說說話,有什麼打緊,你如何就敢動手打人?你不將我威遠侯府放在眼裡,也該思量思量你打的是什麼人?俊逸可是我王家嫡子,更是天子門生,我王家豈肯善罷甘休,陛下又豈能任你為非作歹?”
王氏臉脹得通紅,恨不能立刻叫人將蕭陌拖出去打死。
“母親不愧是高門大戶出身,家風嚴明,居然準許外男與有夫之婦私會。兩人關門閉戶,孤男寡女,既無丫環侍候,又無親眷在場作陪,難道這就是母親自順義侯府繼承來的家風嗎?還是說,這是咱們府裡的規矩?”
蕭陌抬起銳利的眸子,言辭冷冽如刀,看向威遠侯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