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仁德已至,前途無量!”
蕭家子弟共同舉杯,儘飲杯中酒,感覺心中無比振奮。
隻要平北侯府不倒,蕭家人在京裡就沒人敢輕視。
接下來,九公又帶著蕭陌一桌一桌勸酒。
幾乎每桌都有蕭家晚輩出席來向蕭陌行禮。
豫伯準備了許多金瓜子做為賞錢,替他打發給這些晚輩。
大人們見蕭陌如此大方,都高興的合不攏嘴,讓孩子們一個挨著一個的給蕭陌磕頭。
席間一派祥和之際,忽然聽見鄰桌有名青年對同桌人道:“哎,你們聽沒聽說過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有人接腔問。
那青年論輩份是蕭陌的族弟,名叫蕭京。
隻聽蕭京略微高聲道:“這世間有一種鳥,名叫杜娟,又名子規。它會將卵產在彆的鳥巢裡,這個蛋會比彆的鳥蛋更先孵化出來。杜娟幼鳥一出生,就會用儘全力,將同巢的其它鳥蛋全都拱到巢外摔個稀爛。即使彆的鳥蛋僥幸孵化出來,它們也會把幼鳥拱到巢外摔死。”
“可真是壞蛋啦!還有如此狡詐狠毒的鳥。”
蕭京的胞弟蕭應附和道,聲音大到領近幾桌全都能聽見。
熱鬨的宴會頃刻間安靜下來。
蕭應見彆人都看過來,故意大聲道:“你說這鳥從小沒娘養,沒娘教的,它長大後還會不會像老鳥一樣,把蛋下在彆人巢裡?”
蕭京麵對眾多長輩的目光,略微有些退縮,輕聲道:“可不嘛,從根上就壞了,自然是誰的種就隨誰的性。”
九公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起身質問道:“蕭京,蕭應,你們兩個小王八蛋又在扯什麼犢子?”
蕭京蕭應的父親蕭霖跟九公一桌,慌忙起身道:“九公不必理會他們,這兩個癟犢子巴成是喝高了,胡言亂語。”
蕭霖知道自己兒子這是不甘心,有意在挖苦蕭陌,諷刺他是敵國女俘所生,身世成謎,如今卻成了侯府繼承人,好比鳩占雀巢。
蕭陌若是不與瓊華郡主和離,就不會回歸蕭家。
不回蕭家,就輪不到他繼承平北侯爵位。
在蕭陌沒有和離之前,李氏找過族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還有蕭震的幾個族兄弟,原本打算將蕭京過繼到蕭震名下,以備將來承爵,因為蕭京的母親與李氏是表親。
沒想到,蕭陌突然與瓊華郡主和離了,陛下還下旨命其歸宗承嗣。
蕭京的希望瞬間破滅,消息傳到家裡,氣得他哇哇大叫,在家裡痛罵蕭陌利欲熏心,為了繼承侯爵,連郡馬都不當,妻子都不要了。
蕭霖嚇得訓斥了兒子幾句,本以為兒子發泄一通,這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他敢在公眾場合鬨起來。
眼見兒子的言行驚動了族長,蕭霖趕緊起身打圓場,想替兒子遮掩過去。
蕭陌麵色微沉,眸子裡帶著三分寒意,緩步走向蕭京那桌,站在了蕭京麵前。
“你父親說你醉了,恐怕不儘然。你心裡盤算著什麼,本公子管不著。但你不該辱我生母,更不該質疑我父親。”
蕭京慌得起身,故作驚訝地笑道:“誤會,大公子這是誤會了,小弟不過是講了一個故事,大公子怎麼就對號入座了呢?”
他自覺身份特殊,即使是蕭陌也得給他三分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