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擔下了所有(2 / 2)

“是。”豫伯出府,親自去請蕭霖。

蕭霖見蕭陌身邊的豫伯冒然來請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心情忐忑地到了蕭陌府上,聽說自己兒子竟然聯手外人,詆毀大公子,氣得他雙眼發紅,渾身直哆嗦,“這個逆子,老夫這就抓他回來,嚴加看管。”

他正要離開,身後就傳來了侄兒蕭陌的聲音。

“大伯有蕭應一個兒子,也就夠了,像蕭京這樣的東西,留在蕭家,隻會辱沒了我蕭家先人,大伯說對嗎?”

蕭陌語氣淡漠,眸色堅定地盯著蕭霖。

蕭霖隻覺渾身一戰,一陣刺骨的寒意直襲心底,這眼神,竟比當年的伯爺還要淩厲幾分。

思忖片刻,他也隻能沉痛地點了點頭,拱手道:“一切全憑大公子做主,老夫,老夫隻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蕭京吃裡扒外,詆毀主家,已是犯了大忌,國法家規都再難容他,再替他說話,隻會連累了家人。

蕭陌能夠提前支付他一聲,已是仁至義儘了。

蕭霖當即起了棄車保帥的心思,回家寫了斷親文書,提前到縣衙告了長子蕭京不孝,聲明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並將其逐出蕭家。

送走大伯,蕭陌遞給豫伯一個眼神。

豫伯帶著兩個人匆匆離開侯府。

不到半個時辰,就見豫伯拎著蕭京和孟小乙的領子,徑直進了京兆府衙門。

京兆府尹鄭仕弘看過豫伯遞上來的狀詞,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原告是平北侯府的人,這案子可馬虎不得。

鄭仕弘提了被告二人上堂,一通板子下去,孟小乙和蕭京本來就不是什麼硬骨頭,被打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什麼都招了。

鄭仕弘聽了供詞,驚出一身冷汗。這件事居然又牽扯到了另一座侯府,“來人,去威遠侯府,請侯府二房妾室趙如意過堂問話。記住,到了侯府,一定要先支會過侯爺和夫人,方可帶人。此外,把你們的嘴都本府閉牢了,人也必須用馬車載過來,不可使人瞧見。”

“是。”兩名京兆府的差人隨即往威遠侯府而去。

這件案子一下子牽掛到了兩座侯府,兩邊都是朝廷勳貴,都不好惹,鄭仕弘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不敢有一絲差錯。

官差到了威遠侯府,道明來意,威遠侯勃然大怒。

命人好生招待兩名差人,便怒氣衝衝地獨自進了後宅,叫來趙姨娘,不由分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威遠侯眼中殺機肆虐,“賤人,你乾的好事!你如何聯手蕭家人,構陷蕭陌,受的是誰的指使,今日不道個明白,當場打死!”

趙如意淚如雨下,情知事發,已經無可挽回,哭著道:“侯爺,這一切都是妾身的主意,妾身不憤於蕭陌克扣姨娘們的月例銀子,故意使人栽臟蕭陌。妾身願意領受一切責罰,隻求侯爺看顧幼弟,讓他能安心讀書,將來也能考個功名,求個出身。”

趙如意知道,她若實話實說,等不到見官,就會死在府裡。

畢竟威遠侯府的清譽不容受損,侯夫人才封了誥命,更加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影響了好名聲。

隻有她擔下所有,她自己才能有一條活路,弟弟才有前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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