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聽了這話,吃了一驚,她隻知道蕭陌是夏國女俘所生的野種,萬沒料到,那女俘居然是夏國女帝。
她心底竊喜,蕭陌的報應來了。
王氏離了書房,回到南山居,午間就將這事轉告了兩個女兒。
紀玥雖有些吃驚,卻興致缺缺,畢竟陛下還沒有下達旨意懲治蕭陌,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這件事反而抬高了蕭陌的身價,讓他也成了皇子。
夏國雖然一直是女子臨朝,女帝所生之子依然是皇子,這件事若是真的,蕭陌豈不就是夏國的王爺?
紀瑜卻不這麼認為,蕭陌畢竟是蕭家子,蕭家傳出這麼大醜聞,這事若是真的,蕭震通敵的罪名可就坐實了,削爵是遲早的。
蕭家人也勢必會受到牽連,蕭陌的嫡母李氏還不得氣得半死?紀瑜已經等不及想看蕭家人的笑話了。
午飯過後,紀瑜就找了個由頭,出了侯府,徑直來到平北侯府。
到了侯府,卻聽說平北侯夫人李氏不在家,好像是去了輔興坊的香水鋪子。
“還有心情逛香水鋪子?”
紀瑜帶著貼身丫環翠玨上了馬車,吩咐車夫調頭,又匆匆趕來輔興坊。
輔興坊最大的香水鋪子凝香樓,正是蕭陌的產業。
她下了馬車,瞧著凝香樓裝飾華麗的門麵,心裡酸得不要不要的,這裡可比她家的香月閣氣派多了。
這些本應該都屬於威遠侯府。
樓內出入的客人非富即貴,香車寶馬停滿了一地,相比之下,她的馬車就寒酸多了。
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在樓旁邊一處偏僻的停車位上,紀瑜帶著翠玨進了凝香樓。
“夥計,你過來,平北侯夫人可在這裡?”
“恕小人眼掘,您是?”店夥計陪著笑臉道。
翠玨斥道:“你還真是眼掘,我家主人是威遠侯府二小姐,聖旨親封的嘉柔縣主。”
店夥計心底一陣鄙夷,臉上卻堆笑道:“原來是縣主大駕光臨,小得該死,小人下次就記得了。老夫人正在言小姐的陪同下,在三樓選香水。”
來咱們凝香閣的,哪一個不是郡主,夫人?就是長公主,也沒你這般架子大。
店夥計心底暗自腹誹,指一指樓上,轉身走了。
平北侯夫人李氏,因是東家嫡母,也便是凝香樓名義上的主家。
凝香樓的夥計們自然不敢怠慢,一來就請李氏和言小姐上了三樓。
三樓有凝香樓最為名貴的香水,每一瓶都價格不菲。
“好無禮的奴才,沒說領咱們到樓上去,撇下咱們就走了。”翠玨氣得要去找掌櫃理論。
紀瑜雖然也很氣憤,覺得丟了臉麵,眼下卻不屑於去為難這小夥計,她還急著要看平北侯夫人的臉色呢!
“罷了,跟本小姐上樓去!”
紀瑜嗬住翠玨,在丫環的陪同下,興致勃勃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