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豔福(1 / 2)

鐘煜的腦子裡轟地一聲,像被百噸□□炸開了腦殼兒!

被……被親了?!

鐘煜一下子石化了, 像被人點了穴道, 完全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邵怡敏沒有感覺到期待中的回應,十分不滿, 委屈的嘟著嘴道:“薇薇, 寶貝兒, 彆不理我嘛……”

邵怡敏抱緊了他,吻得很用力了, 鐘煜稀裡糊塗的被親了好幾下, 蹭了一臉的唇膏印子, 才麵紅耳赤的恢複了行動力。

不過,他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問題卻是:她嘴裡的微微是誰?

鐘煜不無嫉妒的看向她的左手,十指纖細, 卻沒有帶戒指,說明她還沒有結婚。

所以, 這個微微, 是她的男友嗎?

一個男的, 怎麼叫這麼娘們兒兮兮的名字!

鐘煜有點吃味兒的想著,這人能跟這樣的大美人談戀愛,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不過,隻是男朋友、還沒結婚的話, 是不是意味著彆人也還有機會?

邵怡敏酒醉之後, 跟平時清冷理智的模樣完全相反, 變得熱情如火, 力氣也變得很大,趁著鐘煜發愣的時候,縱身把他撲倒在床上,不等鐘煜掙紮,香甜誘人的吻就落下來,封住了他的嘴。

鐘煜渾身一顫,腦子裡爆起無數團火花,飄飄然如墜雲霧,魂兒都飛起來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光裸的背脊,感受那玉一般滑膩柔軟的肌膚,順著她優美的曲線往下滑動。

然而正當他準備把手深入裙擺,突然聽到她說:“唔……薇薇,我的心肝兒,我愛你,最愛你了……”

邵怡敏還在他的耳邊夢囈般的呢喃著,溫軟嬌柔的語氣像在撒嬌,讓鐘煜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恨不得自己就是她嘴裡的那個“微微”,就能光明正大的擁抱她,甚至還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薇薇……親愛的寶貝兒……你怎麼不親我啊……”

鐘煜閉上眼,喉結上下滑動,天人交戰了一會兒,才狠下心,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喚回了理智。儘管身體已經起了強烈的衝動,但他還是堅決的把她推開了。

她喝醉了,失去了理智,才把自己誤當成了男友親熱,可是他卻沒有醉,將錯就錯的縱容事情發展,被欲望控製,那就是他道德敗壞了。

縱然她生得這麼美,身體這麼誘人,還主動投懷送抱,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很難坐懷不亂,但如果這時候趁人之危占她便宜的話,他跟禽獸又有什麼區彆?

鐘煜推開她,站了起來,邵怡敏跌倒在床鋪上,不滿的蹙著眉,撒嬌般哼哼著。

兩人在拉扯掙紮的時候,她裙子的肩帶全部扯了下來,白得晃眼的嬌軀隻穿著黑色蕾絲抹胸,襯著飽滿的酥胸和雪白的深溝,足以讓男人理智崩盤。

鐘煜雙眸充血,脖頸和耳朵都紅透了,渾身像著了火似的滾燙,隻看了一眼半裸的邵怡敏,便轉過臉去不敢再看。

他感覺到鼻子裡癢癢的,似乎有什麼濕熱的液體流出來,伸手一摸,手心一灘鮮紅。

“靠!真是的……你脫什麼衣服?不當我是男人啊!”

鐘煜低聲咒罵,捂著鼻子,把被單掀起來,遮蓋住她惹火的嬌軀,狼狽的從邵怡敏的房間逃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活了二十五歲,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狼狽過。

隻差一點點,真的就差一點點,他就要忍不住化身為狼,把她撕碎吞吃下去了。

他慶幸夜色已深,黑夜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態,否則這一輩子的英名都要淪喪殆儘了。

回到房間,室友靳鑫醉得不省人事,仰在床上躺屍,鼾聲震天。也虧得如此,才沒有看到鐘煜嘴角和腮幫子上紅豔豔的口紅印子。

鐘煜到浴室,放了一缸冷水,浸泡了半個小時,才把滾燙的體溫降下來。

可是,雖然體溫降了,內心的躁動卻沒有平息。

這一夜,他注定要失眠了,在室友高亢如雷的鼾聲中,他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好不容易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睡過去,做了一個香豔旖旎的春夢,夢見自己跟一個身材妖嬈的性感美人縱情歡好,他把美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凶猛的索取,而美人也熱情地回應,蛇一般纏著他,讓他神魂顛倒,無法自拔。

幾番纏綿,水乳交融,他扳過她的臉親吻,才發現美人長著一張跟邵怡敏一模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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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怡敏睜開眼,隻覺得頭痛欲裂,喉嚨裡全是苦味兒。

她從小家裡管得嚴,成年後也很少放縱飲酒,像這樣喝到斷片兒,記不得事情,真是前所未有的。

也怪她一時忘情,壓抑了太久,一朝釋放,在眾人的輪番轟炸下,她好臉麵,不好意思拒絕,一不小心就被灌倒了。

時針指向十點,偌大的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她的室友顧欣兒昨晚參加完晚宴,因為家中臨時有事,就改簽了晚班飛機回國了。

邵怡敏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慵懶的從床上撐起身子,潔白的床單從嬌軀滑落,她才發現她那條紅色長裙落在地上,身上隻穿著蕾絲胸衣和內褲。

她吃了一驚,趕緊跑進衛生間,對著鏡子檢查了自己。

鏡子裡的女子臉上帶著宿醉後的憔悴蒼白,口紅弄花了,糊得嘴角都是,嘴唇似乎有點腫。

她脫了衣服,仔細查了一遍,皮膚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身體也沒有異常反應。

所以,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應該的事情吧?

她皺眉仔細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

照理說,她既然喝到斷片,不可能自己走回房間的,應該是有人把她送回來的。

那到底是誰送她回來的呢?

她印象裡,喝到快不行的時候,她就離開了宴會廳,走到花園裡透氣,然後在泳池邊上碰到了陸兆新。陸兆新看起來也喝得不少,滿麵紅光的,他讓她等一等,他去廳裡拿個東西,就送她回房休息。

於是,她就在池子旁邊等陸兆新,等啊等啊,不知過了多久,她困得不行,眼皮都睜不開了,就趴在椅子上眯一會兒。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但是她記不清那個人是誰了。

那人是陸兆新嗎?還是彆的同事?

如果是陸兆新的話,倒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是多年的朋友,她剛生完孩子又胖又醜的模樣,他也都看見過,也沒有嫌棄過她。

就算在他麵前失態,也不怕他笑話自己,而且陸兆新是個正人君子,也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但如果不是陸兆新,而是彆的男人,那就有點麻煩了。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醉了也沒有做什麼不合適的行為?有沒有對彆人失禮,或者被彆人親薄?

大學裡的時候,有一次她跟同學去唱K,被哄著喝了不少酒,就又哭又笑發酒瘋,見人就撲,撲倒就又親又抱的,這事兒被同學們笑話了很久。自此以後,在公眾場合,她就不敢再碰酒了。

邵怡敏一想到這個,就覺得頭更痛了,強忍著不適,從床上掙紮著起來。

晚上就要坐飛機回國,她得打起精神來收拾行李。

突然,她的眼角餘光瞟到地板上躺著一隻男士袖扣,她彎腰撿了起來,托在掌心細細端詳。

袖扣金屬表麵折射出清冷的光芒,雕刻的花型十分精致,顯然那位主人還挺有時尚品味的。

這個袖扣的主人應該就是昨晚送她回來的人吧?

到底是誰送她回房的,她總不好一個個的去問過來,但願昨晚是陸兆新把她送回來的吧。

邵怡敏想了想,便仔仔細細的把袖扣收了起來,準備以後找到了這個人,再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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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怡敏回國之後,腦子裡還在想那一晚送她回房的人到底是誰,在她的潛意識裡,她總覺得那晚上可能發生了一點什麼。

其實她也知道對方應該是出於好意,否則她就不可能是完完好好的,但是學法律的人愛較真,既然存了疑問就要追根究底查個清楚,否則心裡始終不踏實。

於是她找了個借口,把陸兆新叫到她的辦公室。

聊完了公事之後,陸兆新正要離開房間,邵怡敏卻突然叫住他。

“等一下,你的袖扣掉了。”邵怡敏指著他腳邊的袖扣說道。

陸兆新腳步一頓,低頭把袖扣撿起來,看了一眼就搖頭道:“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可是今天就你來過我的辦公室啊。”

“真的不是我的。”陸兆新把那枚亮晶晶的袖扣翻來覆去看了看,笑道,“這牌子太潮了,我不習慣這種花俏的款式。你再問問,或許是彆的同事掉的。”

邵怡敏仔細看他的表情,確定他說的都是真的,心情一時就複雜了起來。

不過也不意外,陸兆新為人低調嚴謹,屬於保守派的男人,而這個袖扣款式的設計時尚彆致,不像是他一貫的風格。

陸兆新把袖扣放在邵怡敏的桌子上,又道:“對了,昨晚你沒喝多吧?”

邵怡敏心頭咯噔一下,不想多生枝節,便強作鎮定的說:“我沒事的,後來就回房休息了。”

“你沒事就好!我被那幫兔崽子灌得爛醉,連怎麼回房都不記得了。還好年會每年隻有一回,不然我鐵定要酒精中毒掛掉!”

邵怡敏看了他一眼,陸兆新氣色不佳,臉有點浮腫,眼中布滿血絲,看來是宿醉後遺症。

邵怡敏關心道:“你要注意身體,醉酒傷身,下次還是少喝點。”

“嗯,我曉得。那我先走了,跟亞太那幫老頭子還有個會。”

邵怡敏目光複雜的望著陸兆新的背影,輕輕的咬著唇。

既然陸兆新醉了,送她回房的就不是他,那到底是誰呢?

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憶了一下,雖然記不清那人的樣子,但似乎是個高大強健的男人,有著溫暖的體溫,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邵怡敏的腦子裡浮現起昨晚那個旖旎荒唐的夢,白皙的臉頰飛起一絲紅暈。

她捂住微燙的臉頰,懊惱的想,難道真的像筱眉說的那樣,自己是單身太久,欲求不滿了,不然怎麼會做那種夢?

邵怡敏盯著袖扣發愣,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那來電顯示,竟是她前夫原睿。

離婚之後,邵怡敏跟前夫的聯係能免則免,僅有的維係隻有女兒薇薇,除此之外,她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今天才周三,還沒到周末接女兒的時間,他好好地打電話來做什麼?

邵怡敏不太情願的接起電話,語氣冰冷的問道:“喂,什麼事?”

原睿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過來:“你在忙?”

“還好,有什麼事情,快說吧。”

邵怡敏的口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原睿卻沒有介意,語調還是沉穩冷靜,正如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溫文爾雅。

可惜,當初吸引邵怡敏的這些特質,最後被證明都隻是虛偽的假相而已,現在他還是這般裝模作樣,隻會令邵怡敏反感。

“你是不是在讓薇薇學跳芭蕾?”

“是,她很喜歡芭蕾,在歐洲的時候就開始學的,怎麼了?”

“我聽說,小孩子不能太早學芭蕾,韌帶拉得太厲害,會影響她以後長個子……”

邵怡敏冷笑一聲:“你聽說?你聽誰說的,你那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媽?”

“我知道你對我媽有意見,但是她也是為了薇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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