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被推下去的(2 / 2)

“人有相似,迷惑一時還是很容易的。”

端夢夢愣住,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沈安安卻明白了他什麼意思,冷聲說,“看來二皇子還有後招?”

正如他所言,迷惑一時可以,但就算再相似,想瞞過家中長輩那也是不可能的,蕭澤頂多也就找個身姿側臉同她們相像幾分的,一照麵就絕對露餡。

蕭澤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欣賞,看著沈安安不動聲色的小臉,“沈姑娘聰穎。”

“要瞞過車夫容易,隻是瞞沈夫人,確實不行,所以她們回不了沈端二府,中途就會被匪患所劫。”

“什麼?”端夢夢一張臉慘白如紙,再次跌坐回了地上。

被匪患劫持,就算她能從這裡逃出去,名聲也都毀了,還如何能配得上四皇子。

她再看蕭澤時,眸中浸上了恨意。

沈安安視線掃過地上的端夢夢,若說為了得到一個女人,這種手段確實卑鄙,但也十分有效。

可他抓她,是為了爹手中的權勢,他對她這麼做,就不怕爹報複他嗎?

二皇子抬手提起桌案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霧氣繚繞,他的聲音同樣不疾不徐,慢慢悠悠的。

“本皇子何時能從匪患手中將二位姑娘救回來,全然取決於二位姑娘的配合,若是想一輩子待在這裡不見天日,本皇子也可以設法讓二位死在匪患手中,但……死的方式,估計會很不體麵。”

“這裡常年安靜,沒有人打擾,二位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人來,除了本皇子,皇子妃都踏足不得此地,你們可以安心住著。”

他喝完了一盞茶,起身有要走的意思。

沈安安冷冷開口,“二皇子就不擔心我假意順從,然後讓我爹報複你嗎?”

蕭澤聞言,低低笑了幾聲,“姑娘是本皇子從匪患手中救出來的,是白玉無瑕還是殘花敗柳,都是本皇子說了算,想來為了女兒能活,沈大人不會那麼糊塗的。”

人從土匪窩子裡救出來,被糟蹋成什麼樣還不是任由他說,一個閨秀,想逼死她的方式有太多種了。

沈安安眯著眼,心寸寸沉了下去。

想著二皇子應是早有預謀,如今想脫身,要儘快另想辦法了。

“二皇子。”端夢夢突然撲了過去,牢牢抱住了蕭澤的腿,“您放我回去吧,隻要您放我回去,我一定勸我祖父,把自己嫁給您,側妃,妾室都可以。”

她抬起一張百試不爽的梨花帶雨小臉,眼淚巴巴的看著蕭澤,“端家重視聲譽,若是我被土匪劫走過,一定容不下我的。”

蕭澤居高臨下的睨著端夢夢,突然蹲下身來。

他抬手扣住端夢夢下顎,眸中浸著晦色,“是嗎,端三姑娘當真想通了,願意嫁給本皇子?”

端夢夢立即點頭。

蕭澤輕笑一聲,扣著她下顎的手慢慢穿過她發絲,扶住她後頸,倏然俯身親了上去。

“啊—”

端夢夢嚇的拚了命的往後躲,花容失色的尖叫。

後脖頸卻被一股大力鉗製住,發了狠的往前按,端夢夢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沈安安坐在椅子裡,眼神淡漠的看著二人啃。

過了好半晌,蕭澤才慢慢放開端夢夢,眼中都是陰鷙,“不是說願意給我做妾嗎。怎麼?這又是什麼意思?”

端夢夢嚇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根本說不出來話。

她雙手死死拽住衣領,渾身瑟瑟發抖。

蕭澤冷笑一聲,拽著後頸給她甩在了地上,“想出去,可以,那就……乖乖上床,趁這個時間服侍好我,興許還能趕得上,保住你端三姑娘冰清玉潔的名聲。”

他站起身,用鄙夷的目光盯著她,“隻有如此,本皇子才能信端三姑娘是真的願意嫁給本皇子。”

端夢夢從沒見過如此陰鷙可怖的蕭澤,嘴上火辣辣的疼,?她想擦擦,可當著蕭澤的麵又不敢,隻能蜷縮著身子往後退。

她用儘心思想先穩住他,可不想如今他竟全然不吃這套。

蕭澤目光從端夢夢身上移開,落在了沈安安不起波瀾的臉上,勾起一絲笑意。

“沈姑娘金尊玉貴,就算是服侍,也該先由沈姑娘開始才是,二位好生歇著吧,晚些本皇子再來看你們。”

他說完就大步離開,立即有下人上前給門上了鎖。

端夢夢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用力的擦著嘴,“沈安安,都怪你,你偏把他叫過來乾什麼,如今怎麼辦?”

“閉嘴!”

沈安安瞪了她一眼,不將蕭澤叫來,她哪能知道他的計劃,又如何想脫身的辦法。

按他說的,想必這會兒宴會廳已經收到消息,娘得知她落水,一定會立即趕回去的。

沈安安心裡有些擔心愧疚,又要讓爹娘為她擔心了,隻怕這一次,沈家的臉麵又要因她丟儘了。

端夢夢逐漸轉為了小聲抽噎,蜷縮在一角,臉上都是淚痕。

沈安安看著她,突然問,“你和端二姑娘一起參宴,有沒有家中長輩陪同?”

端夢夢搖了搖頭,“沒有,就我們兩個。”

沈安安眯了眯眼,那就是共乘一輛馬車,想來端瑩瑩那脾性是不會扔下端夢夢獨自走的,若是和那個假的端夢夢接觸,她應是最容易看出端倪的一個。

可脾性也決定了膽量魄力,就算看出來,也怕是不怎麼能指望的上她。

——

另一邊,林雨柔探望了陳家姑娘,見她沒什麼事才重重鬆了一口氣,安慰了她幾句問道。

“你平日一向溫柔,怎麼會和人發生爭執呢?”

陳家姑娘疑惑抬眸,臉上暈著病態的蒼白,“什麼爭執?”

“你不是和人發生爭執才落水的嗎?”

“不是啊。”陳家姑娘輕搖了搖頭,“我是和幾家的姑娘去橋上觀賞蘭花來著,但我們並沒有發生爭執,反倒相談甚歡。”

林雨柔聞言,心中咯噔一下,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的幾乎抓不住。

“不是那幾位姑娘推你下水的?”

“不是。”陳家姑娘尤其肯定,“我們當時並排站著,她們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況且當時我是被人從身後重重推了一把,才跌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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