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臉有些發苦,暗暗流淚,今兒也不知怎麼了,怎麼突然招來了這麼多尊大神!
“帶路。”沈長赫言簡意賅,語調陰冷。
“沈公子。”士兵身子都開始哆嗦了,“真不是小人懈怠,實在是大人屋子裡這會兒有客人。”
沈長赫眸子眯了眯,沒有從士兵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直接大步朝前廳走去。
士兵臉都嚇白了,“沈大人,沈大人,您這會兒真的不能進。”
沈長赫哪裡理會他,此時他已經越過回廊,去到了前廳。
佼佼月光勉強能照亮腳下的路。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帶著壓抑的沉怒,沈長赫步子微微一頓,抬眸朝發出聲音的前廳看去。
“你說你不知道?本皇子的愛妾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你告訴本皇子你不知道?”
“微臣…微臣已經派人去查了,二皇子息怒。”
劉大人顫顫巍巍的聲音艱澀的說。
士兵臉都開始發青了,二皇子的妾室失蹤,若是傳出去丟的可是二皇子和皇家的臉,回頭一個失職之罪落下來,十個他都不夠死的。
他抬頭看著沒有絲毫離開打算的沈長赫,語氣中都帶了哭腔,“沈大人,您行行好,暫且避一避吧。”
沈長赫眉頭擰在了一起,小二口中失蹤的那位貴夫人,竟然是二皇子的寵妾。
他思緒一時有些複雜,好似有什麼重點被他忽略掉了。
“二皇子的哪位妾室不見了?”他偏頭問身側的士兵。
廳中的發難還在繼續,士兵頭皮都直發麻,“好像是吏部王大人的女兒,據說,
已經懷有身孕了。”
否則二皇子也不會如此著急發火。
沈長赫眸子閃了閃,在院中站了片刻,忽然轉身離開了府衙,士兵隻覺得撥開雲霧見月明,腦袋又接上了,忙不迭的跟了出去。
“沈大人,您有什麼急事,小人待會兒稟報我們大人。”
沈長赫沒有說話,闊步出了府衙,翻身上馬。
正在此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停在了他身側,“公子,有消息了,據綢緞鋪子的東家說,那會發光的鍛子民間並不售賣,隻有西域經過特殊手法織製而成的流光錦附和描述。”
“隻不過流光錦難得,之前也有不少貴族女子打聽,可惜我大梁無法仿製。”
流光錦!
沈長赫眉頭緊擰,若是他記得不錯,姑母好像曾送給母親過一匹西域進貢的錦緞,名字就叫流光錦。
那輛馬車能用流光錦如此珍重的錦緞,放眼京城,屈指可數。
而二皇子,首先可以排除掉。
“公子,您說有沒有可能是貴妃娘娘?”小廝低聲說。
沈長赫沉默片刻,緩緩搖頭。
姑母有那能耐,可要將手伸到宮外來並不容易,還有二皇子的妾室,她沒有子嗣,和二皇子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沒有理由這樣做。
拋卻這些人,再結合與張業揚有過節的,就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