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不幸運呢……本來做顱腦分離手術耗費極其高昂,一般人家肯定承擔不起。
結果他們從家裡的老宅翻出了幾個蓋著紅章的信封,打開一看,是當年大夏的軍隊打鬼子時,向他們家借黃金、借糧食的欠條。
當地政府確認了這張欠條的真實性。
然後上報省裡,又送到了國家上頭,最後國家決定按照現在的彙率,償還當年軍隊借走的資產!
他們家就立馬拿了八百多萬,有錢做手術了!”
許秋不關心這中間的故事,問道:“你們院能做連體兒手術?”
護士搖頭:“做不了,我聽說,本來是打算讓森前田教授來做的,現在……唉,我估計是要放棄手術了!”
許秋若有所思。
森前田,他的長處是煙霧病,是顱內外血管搭橋。
這跟顱腦分離需要的技術有些許重合,但並不完全相同。
讓森前田來,搞不好以對方那謹慎的性格,也斷然不會主刀啊!
那麼……
自己呢?
他能做這台手術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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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仔細地思索著這個可能性,也不顧找地休息了,直接坐在了外邊的候診椅上,撐著下巴在腦中模擬著這台手術的可行性。
……
叮咚。
電梯打開,唐雲舒等腦協會專家風塵仆仆地趕到了此處。
橫幅、立牌都被劉素素扯掉了,所以他們沒看到這幅景象。
否則,以唐雲舒的性格,恐怕會直接取消靜海市人民醫院的腦外科中心評選資格。
“唐主任!”
“各位專家!”
與許秋不同,唐雲舒他們是有專人迎接的,幾名醫生、護士在前頭帶路,還不斷介紹著醫院腦外科的發展、成就等等。()
唐雲舒就當過了個耳,渾不在意地道:“許醫生呢?”
“許醫生?”
“今天給你們做學術報告的醫生。”
“他啊,我們沒看到。”
“還沒有過來嗎,也好,我先和你們交代一下接待的事情……”
然而,這話還沒說完,唐雲舒就看到了坐在候診椅上的許秋。
而遠處的會議室大門緊閉。
這一瞬,唐雲舒立馬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哪裡是許秋還沒來。
分明是沒有人迎接他,腦外科這邊也沒把他當一回事!
唐雲舒這邊,對許秋是以禮相待,待遇、地位等,她都從心底裡把許秋當成了森前田那個級彆的人物。
結果……
一位腦外科頂級醫生,此刻竟然在一家小小的三甲會議室外坐著,被拒之門外?!
這一刻,熊熊怒火從唐雲舒腦子裡升起。
“許,許醫生!”
唐雲舒快步走到了許秋麵前,微微躬了身,“對不起,我這邊沒有溝通好,是我的工作失誤!”
許秋頭都沒抬,滿腦子都是顱腦分離手術的過程,隨口道:“儘快安排會診。”
唐雲舒發現對方根本沒在意這事兒,這一刻,她心中的歉意更深刻了。
如此純粹的心靈……
手裡掌握著連森前田都望塵莫及的技術,卻絲毫沒有架子,永遠以平和的心態對待所有人。
他不該受到這種輕視——這是對技術人才,對整個學術界的蔑視與褻瀆!
唐雲舒怒火中燒,她轉身走向會議室,接著一腳踹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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