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了?”
在場的人心裡都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鏡頭下行醫,向來是一個危險的事情,各國在醫療上都有不同的政策,但有一點是一致的——
哪怕民眾呼聲再高,官方也不要求,甚至是不支持在鏡頭下開展手術。
除了普通人的接受程度很低,沒有接受過正規醫學教育,很難理解、無法承受血腥的手術場麵之外。
還有一個原因是,鏡頭下行醫將讓術者的壓力達到頂峰。
每下一刀,想的不是病人會如何,而是擔心會不會切多了,會不會被觀眾指責,亦或是遭受同行的質疑……
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無形壓力,很少有醫生能承受得住。
“許秋瘋了!”
有人覺得荒謬。
妙佑院長思索片刻,給巴羅研究所所長打去了電話。
很顯然,所長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你們打算怎麼做?”妙佑院長直接問道。
所長想了想,道:“巴羅研究所的優勢,就在於手術……我認為,對方這是自取其辱。”
聞言,會議室眾人有些意外,旋即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們差點忘了,巴羅研究所可是全球第一腦外科醫院。
雖然不能暗箱操作了,但敢和巴羅研究所比手術,這不是自找不痛快?
所長輕笑一聲,帶著一絲輕慢道:“我隻是沒想到,麵對我們的圍追堵截,這個醫生不僅掀桌子,還脅迫著我們跟著他的節奏來……”
相比手術直播,更讓他擔心的在這裡。
這種被陽謀裹挾著,又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意願來的感覺很不好。
主動權都在對方手裡!
這才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因為他的優勢就在手術。”妙佑院長笑著道。
許秋是以手術出名的。
強項正在此處。
“是想用手術來轉移注意力?”
“這不是變相承認了腦脈衝裝置不如人嗎?”
“許秋的技術+脈衝裝置才能達到那樣的療效,感覺臨醫這一手是把自己玩下去了!”
在場的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貝穆東則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感覺自家這些人跳進坑裡了啊……
……
第二日很快到來。
臨醫這邊,記者的數量再次達到了一個頂峰。
院外,一位臉上長了幾個雀斑的白人正彬彬有禮地與保安交涉著。
旁邊還有不少荷槍實彈的警衛。
“我是醫學衛報的主編,能不能和你們的院長談一談,我想當麵為我們的一名員工道歉,他現在已經被開除了!”雀斑男人很有紳士風度。
他周圍還有不少人。
都是當初跟著卷發男人憤然離席,同樣受到製裁的各國媒體。
此刻,這些報刊的領導層都來道歉,一些級彆較低的刊物,甚至是社長親自到來。
保安卻隻是擺了擺手,道:“都走吧都走吧,院長也沒空理你們。”
他掃了眼這些人,表情有些好笑。
知道自己沒資格見許秋,所以退而求其次找王院長了?
我還是喜歡前幾天你們那些小記者的囂張嘴臉,請恢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