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想明白的長海,雖然嘴裡有疼痛傳來,但是臉上,依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淺淺微笑。
受傷沒事兒,彆死在這裡就行。
但下一刻。
幻想隨著陸鼎的一腳破滅。
就看陸鼎抬腿一腳給這‘肉缸’踹飛到了楊木匠麵前。
他抬手做了請的手勢,示意楊木匠隨意發揮。
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倆人肯定是要乾一架的。
陸鼎完全可以等兩方打起來之後,或者在楊木匠不敵之時再出現的。
這樣可以落個好。
但如果陸鼎真這樣做了,那他解屍太歲的名號算是白響亮了。
不講究!
他是來找楊木匠借東西的。
這是有求於人。
陸鼎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事兒不能這麼辦。
現在的他,才是展示誠意。
長海渾渾噩噩的一
抬頭。
就看楊木匠手舉刨锛:“跟我耍狠?我玩兒命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玩兒呢。”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人是什麼意思。
但是現在仇家送到臉上。
楊木匠當然也不會客氣。
要不是這個年輕人突然出現,今天他可能就危險了。
不一定會死,但一定會受傷。
以他這個年紀,受點厲害的傷勢,估計就活不了多久了。
手中刃口鋒利的刨锛對著長海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一連幾十下過後才堪堪停手。
抬頭看向陸鼎:“小兄弟,謝了,我看你應該也不是路過此地的吧?”
“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你儘管招呼。”
陸鼎講究,楊木匠也不會差事兒。
聽他這麼說。
陸鼎直接點明來意:“我們想來借一下墨鬥。”
“你們也是借墨鬥的?”
這話讓陸鼎有些詫異:“也是?他也借墨鬥?”
楊木匠點頭。
陸鼎抬手有斬擊迸發,當場就給長海切成了三種臊子。
有肥有瘦,還有寸金軟骨。
這一幕看的楊木匠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陸鼎趕忙說:“不要誤會,我這是怕他死的不夠徹底。”
楊木匠投來的眼神有些怪異。
心中暗想,你確定不是為了泄恨?
他剛剛腦袋都快被我锛下來了,還死的不夠徹底呢?
當然這是心裡想的。
但嘴上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看楊木匠忙著點頭稱讚:“嗯!謹慎,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墨鬥。”
轉身就往屋裡走。
以暫時的情況看來,東西應該是借到了。
但陸鼎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呢。
他真的隻是想給長海切碎一點,免得他有什麼手段可以複活,亦或者死不乾淨。
結果怎麼搞的像殺雞儆猴,明裡暗裡的威脅彆人一樣?
不一會兒。
楊木匠從新走出。
手裡還拿著個老舊墨鬥。
眼神中滿是不舍。
陸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
楊木匠手一伸,頭一扭:“這是我家傳之物,煩請您要善待它。”
這下陸鼎總算是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了。
這分明就不是普通的墨鬥!
這是法器!!
而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送我了?可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陸鼎推辭解釋著:“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普通的墨鬥就行,隻要是老的用過的,我不要你的家傳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