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到了第四天裡,大部分人都是屬於精疲力儘的狀態。
也就是因為他們是煉炁士,比較抗造。
要換做普通人,早死這兒了。
可精疲力儘的狀態下,乾活兒效率勢必會受到影響。
白鶴眠才不管那麼多。
隻要你動作慢了一點,啪的一下,鞭子就能甩到你身上。
疼痛癢麻齊上心頭。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還在鞭子裡麵加上了自己的屍氣。
挨這一下,屬實讓人當場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大小夥子都能給你打成樹先生。
也是因為這樣,在出水的這一刻,所有人才會歡呼雀躍。
現在白鶴眠一來。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隻能乖乖聽著他的指揮走上大坑。
坑邊。
法壇已經擺好。
忘清歌穿戴整齊,手持木劍。
陸鼎看著這一幕,其實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開壇這個東西。
說白了,就是給祖師爺打報告,借法,走流程。
可問題是,忘清歌身上有不可名狀的東西,這樣的人,祖師爺也收?
問出心中的疑惑:“如果不開壇,可以引水蓄井嗎?”
忘清歌舉牌。
【也可以】
“那你這是??”
【我不道啊,按照我的經驗和記憶,就得開壇】
陸鼎點點頭,沒再說話,隻是往後退了幾步。
他倒要看看,忘清歌是怎麼借法的。
隻見坑中的白家煉炁士都上來以後。
忘清歌手拿木劍插入米碗之中,一抖。
劍尖之上,隻剩米粒一顆。
挽劍成花,米粒‘嘭’的一聲炸燃火焰。
遞劍而去,火焰入碗。
彈指間,桌上整齊疊放的符籙瞬間飛起,漫天灑落。
陸鼎看的皺眉。
這種手法.....沒聽過....沒見過.....
你如果硬要說的話,有點像電視上麵表演魔術的。
隻不過需要把黃符換成撲克牌。
繼續看。
忘清歌猛然間插劍入土。
雙手把拿劍柄,開始抖動身體。
一股詭異感覺逐漸彌漫在了每一個人心頭。
之前經過陸鼎的叮囑,其他人都知道,這玩意兒不能看。
所有人當即動作整齊的轉過身去。
就見忘清歌身後影子逐漸變的漆黑如墨,一條條觸手從中伸展而出,互相纏繞。
最後,觸手的縫隙間,空出兩處幽幽的黑暗。
好似眼睛一般。
隨後。
地麵震動,井底開始冒出汩汩清水。
陸鼎直接看呆了。
自己也沒錯過什麼啊,到底是哪一步沒有跟上呢?
這怎麼平白無故的就出水了?
難道這就是不可名狀的力量?
望著坑底的水越來越多,陸鼎的眼神不禁就往忘清歌身後的黑影移動而去。
“距離獲得直視之眼還差九條觸手,你觸手這麼多,我砍幾條,應該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