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宗門上下都泛著孤寂的冷意。
然而,劍窟深處,卻有人聲傳來。
“都在外麵等著,我不出聲誰都不許進來。”
眾人瞧見幾道紫色影子掠過,剛想前去追擊。
卻被羅陽天一手給擋了回來,沉聲道。
眾人剛想說什麼,卻看見宗主羅陽天將身一躍,也進了劍窟深處。
“嗬嗬,沒想到古難道友也知道我的小小名號,真是榮幸。”羅陽天聲音故意弄得沙啞之極,好像鐵片摩擦,讓人聽著極不舒服。
馬臉青年默不作聲,微微泛紅的眼珠緩緩打量著劍窟內外。
他視線極好,即使隔著好長距離,也能將遠處的人群看的一清二楚。
他在看到蘇青璿和南存希時,目光微微一亮,伸出舌頭舔了舔厚厚的上唇。
蘇青璿察覺到,急忙一閃躲到了柳如煙
身後。
南存希也感覺到有人盯著她,也心中一陣發毛。
羅陽天心中微亂,已然猜到了眼前這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都已經帶眾人躲到洞窟了,這人竟然還是來的如此之快,來的還是眼前這兩個凶名赫赫的棘手之人。
但他畢竟也是經曆過不少爭鬥的修士,很快恢複了鎮定,冷冷開口道:“二位在這邊境之地對星河宗突下殺手,於情於理都該給一個解釋吧,莫非是想挑起宗門之戰?”
“嘿嘿,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們二人的來意,相信道友心知肚明。我二人受長老之命,來此走一遭。”在一旁的駝背老者鏗鏘怪笑一聲,目光有意無意的朝南存希和蘇青璿方向掃了一眼。
南存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平靜,蘇青璿則是俏臉一白。
羅陽天哼了一聲,沒有馬上回話,但心中各種念頭急轉。
“羅道友,你和我們兄弟並無仇怨,隻要給我們個補償,我們兄弟保證讓你星河宗安然無恙,如何?”駝背老者搖頭晃腦的說道,好像凡俗世界的老夫子一般。
羅陽天在星河宗地位不低,若是可以,他們也不想和其動手。
“南存希如今是本宗主道侶,蘇青璿也是本宗內門弟子,想讓我交出他們,你二人將星河宗當成什麼了。”羅陽天臉孔忽然一冷下來,斷然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星河宗找死,那我們兄弟就送你一程!"駝背老者雙眉驀然倒豎而起,寒聲道。
馬臉青年早已等的不耐煩,眼見談崩,立刻率先動手,袖子一揮,大片灰白色的火焰從其袖管中蜂擁而出。
其手指一點,那些灰白火焰立刻彙聚到一處,形成一個灰白火焰漩渦。
一隻房屋般大小的火焰鬼爪驀然從漩渦中伸出,朝著羅陽天等人當頭抓下。
早有準備的羅陽天,一跺腳,星河光芒再次大盛,朝著後麵倒射而去。
同時其單手一揚,身旁那柄黑色長劍立刻飛射而出,化為一道七八丈長的匹練劍虹,斬在了火焰鬼爪掌心,竟發出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
羅陽天眼神微動,手指法訣變幻。
黑色劍虹陡然一縮,小了兩倍以上,不過卻更加明亮刺目。
“噗嗤”一聲!
黑色劍虹赫然刺穿了火焰鬼爪,從另一側洞穿而出。
鬼爪轟的爆裂開來,化為漫天殘焰,天空的火焰漩渦也隨之潰散。
馬臉青年麵上血色一湧,吐出了一口鮮血出來。
他怒吼一聲,眼睛陡然變得血紅,翻手取出一個黑色卷筒,似乎是一副畫卷一般。
其身上湧出大片灰白光芒,頓時包裹住了身影,從外麵看不清他在裡麵做什麼。
駝背老者此刻也一頓足,身上浮現出大片漆黑如墨的光芒,元嬰後期的龐大威壓擴散開來。
羅陽天臉色微變,揮手召回黑色劍虹,在頭頂盤旋,神識緊緊鎖定馬臉青年和駝背老者。
而星河則趁此機會一口氣後退了百餘丈,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