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苟生又哪裡會去斤斤計較。
當下便霸氣的朝那老鴇努了努嘴。
“姐,給弟兄們把姑娘安排上!”
和氣生財,見沒什麼大矛盾,老鴇當然要以掙銀子為主。
當即便拍了拍手,叫來了四個姑娘。
姑娘們也會來事。
坐下就往幾兄弟的懷裡鑽。
聲音甜糯糯的,令人好不快樂。
幾口小酒一喝。
剛才兄弟間那點嫌隙也煙消雲散。
隻不過有些事一旦被人提起,哪怕喝再多酒,也難以忘懷。
駱苟生時不時望向二樓那道婀娜身姿,麵上那忘我的笑容中,多少夾著一絲惆悵。
“駱爺,您怎麼心不在焉的?”
懷中名為春秀的姑娘伸指點了點駱苟生的下巴。
“沒什麼大事,今個狀態好像不大好,有些不勝酒力。”
在瓦子裡討生活的女人。
哪個不是察言觀色的好手。
春秀輕輕摟住駱苟生的脖子。
嬌滴滴道:“駱爺,每一座山峰都有屬於它自已獨特的風景,何必好高騖遠呢?享受當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出自一個煙花女子之口。
駱苟生微微一愣。
隨即大笑著將春秀緊摟。
“今個晚上,你可要好生伺候駱爺!”
春秀麵色微紅點了點頭,那羞中帶媚的小模樣,直看得人心癢難耐。
子時。
酒喝足了,情緒也到位了。
便到了談感情的時候。
駱苟生一手搭在春秀的肩膀上。
搖搖晃晃就要往二樓去。
路過某個角落時。
他突然轉頭看去。
角落裡坐著個獨自飲茶的年輕人。
由於光線太暗,加上腦袋昏沉。
駱苟生雖然覺著那年輕人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揉了揉太陽穴,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摟著佳人便轉上了樓梯。
“駱爺,那人你認識?”
剛上二樓,春秀便輕聲詢問。
駱苟生搖了搖頭:“眼熟而已,倒談不上認識。”
“我就說嘛,這麼奇怪的人,怎麼可能與駱爺有交情。”春秀附和道。
“奇怪?”駱苟生麵露詫異。
“可不是嗎,那家夥進來以後,既不喝酒也不找姑娘,點了壺十兩的碧螺春,一直喝到現在。”春秀解釋道。
駱苟生皺了皺眉頭:“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春秀撒嬌似的拍打駱苟生的胸口。
“你們前腳進來,那家夥後腳也跟了進來,起初母親讓我去問問情況,奈何那人傲氣得很,都沒拿正眼看人家。”
聽聞那年輕人是緊跟著自已進了瓦子,而且光喝茶不玩樂。
駱苟生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急忙回頭往剛才那個角落看去。
可除了桌上那壺碧螺春,哪裡還有年輕人的身影?
春秀也看出了駱苟生的緊張。
她知道駱苟生平時在市場裡得罪過不少人,擔心被人報複。
所以便安慰道:“駱爺,彆擔心,咱這地兒,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