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來聊去，最後總結出了一個雙方都認同的觀點：在感情上麵，隻要喜歡，閉著眼睛衝就完事了。
和肖雙陽這樣的人在一起談心，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天黑透的時候，兩人已經處在了微醺狀態。
雖說下酒菜僅有兩個白水煮蛋，但肖雙陽買的酒不錯，沒覺著燒心。
喝著喝著，倒是有了秉燭夜談的意思。
好在陸天明想起來家裡還有賢妻等著他的消息。
於是兩斤酒過，他便打算告辭。
臨走的時候，肖雙陽不放心，便決定送上一程。
踏著白雪，寒風一吹。
肖雙陽酒意散去了大半。
“天明啊。”
“怎麼了？”
“昨個晚上，我遇見害死你爹的那個人了。”
陸天明駐足。
“你怎麼昨天送晁大人回車馬部的時候，沒有說呢？”
肖雙陽解釋道：“太累了，著急回去休息，就沒跟你細聊。”
“太累？你跟他動手了？”陸天明驚訝道。
肖雙陽搖頭：“那倒沒有，就是跟他對峙的時候，精神繃得太緊，導致人很疲乏。”
天底下最接近七重天的存在，說自己精神繃緊，那隻有一個原因。
“他有多強？”陸天明追問道。
“很強很強。”肖雙陽聲音輕了下來。
“比你強？”陸天明緊張道。
肖雙陽沉默。
須臾過後才回道：“至少氣場比我強，如果不是晁訪水在的話，我估計自己根本沒有同他叫板的勇氣。”
陸天明仔細打量肖雙陽。
發現後者的情緒有些沮喪。
“不可能，你已經摸到了七重天的門檻，可以說是當今天下第一人，誠然，他也不弱，但當年李關嚴和雙刀劍客溫五郎二人聯手也曾傷到他，他斷然沒有七重天的實力！”陸天明分析道。
“李關嚴和溫五郎都是頂尖的高手，興許單打獨鬥不是我的對手，但二人聯手的話，我估計活不下來。”肖雙陽輕歎道。
“這...”
陸天明轉瞬怔住。
經過肖雙陽這麼一對比，他才發現，那個外號‘噩兆’的家夥，當真是比肖雙陽要強。
“上一境對下一境應該能做到秒殺，而你又無限接近七重天，那‘噩兆’沒有表現出七重天的實力，卻比你強，這解釋不通啊...”陸天明疑惑道。
“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得通。”肖雙陽忽然說道。
“什麼情況？”陸天明追問道。
肖雙陽長長吐了一口氣。
“他有七重天的實力，但是他不用，又或者，他用不出來！所以會導致他在氣場上，比我強！”
“嘶...”
陸天明倒吸一口氣。
如果‘噩兆’當真有七重天的實力，那這天下，不是他說了算？
又何必抓一個廉為民擋在身前做傀儡？
“在北洲的修行曆史上，從未出現過七重天的強人，這總做不得假吧？”
陸天明企圖說服自己，不要把敵人估計得太猛。
肖雙陽抬頭看著漫天飛雪。
“所以我懷疑，他不是北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