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時不時還有老鼠之類的小東西進入大陣之中。
王音在裡麵一待,便待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而在此期間,他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攀爬到洞口。
吃不飽,加上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幾乎讓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可每一次絕望過後,想到外麵的花花世界,他又會重新拾取信心。
就這樣被反複折磨了無數遍後。
王音終於爬到了洞口。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竟然突破了,從二重天,一躍來到了三重天。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洞口底下的那個大陣雖然凶險,但對於修行者來說,隻要能熬過來,絕對有好處。
而王音這人又有點迷信。
為了感謝大陣對自己的幫助。
他會時不時的抓些活人過來,扔到大陣裡麵。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叫活祭,是對大陣的感激。
王音在日記中甚至寫下‘自己一定要借助大陣成為天下第一’的豪言。
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臧一這位可以把氣息隱藏得如同普通人一樣的高手,王音恐怕到現在都還在實施這項邪惡的計劃。
而臧一之所以能突破到六重天,實際上也得益於大陣對他的實力的壓製。
聽完臧一的講述後。
陸天明總結道:“所以在那凶陣中,實際上是一舉兩得,修身以及修心一起?”
臧一點頭:“如果沒有足夠的意誌力,哪怕身上有綠豆豆,也很容易被獨處其中的挫敗感和孤獨所逼瘋,到時候也彆說提升修為了,能否活下來都不一定呢。”
臧一親身經曆過其中的險惡。
說這話的時候,看上去有些心有餘悸。
而陸天明想到的不是凶陣中有多危險。
對於他而言,由於打小生活艱難的原因,意誌力是他最不缺乏的特質。
思索片刻。
陸天明正色道:“臧叔,如果那凶陣當真對修行有幫助,那麼豈不是突破境界的一條捷徑?隻要提供足夠的食物的話,可以培養出大量的頂尖高手啊!”
臧一翻了個白眼。
“你小子想得也忒輕鬆了些,且不說綠豆豆隻有一個,即便有多餘的,把人送進去以後,十個人至少有九個人會瘋,假設你說的頂尖高手是六重天,那麼你至少要犧牲九個五重天,才能得到一個所謂的頂尖高手,無論怎麼看,這筆賬都不劃算,要知道,中三境的修行者,實際上是很難培養的。”
興許是覺得陸天明的提議實在太離譜。
瞪了對方一眼後。
臧一又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修行破境比吃飯還簡單啊?”
陸天明不自知道:“也沒有想象中這麼難吧...”
臧一不想說話。
端起茶杯就往嘴裡灌了一大口茶。
“臧叔,你說北洲有沒有可能就是一座大的凶陣?”陸天明忽地說道。
臧一聞言怔住,茶杯僵在空中。
“什麼意思?”
陸道:“逍遙道人你知道吧?”
臧一點頭:“當然知道。”
“他曾給我說,在達到六重天的頂峰之後,總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壓著他,導致他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所以我跟他猜想,會不會有禁製、陣法,或者詛咒一類的東西存在,導致北洲的修行者,無論如何都突破不到七重天?”
“這不扯...”
後麵幾個字沒說出來。
臧一的眉頭便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雖說陸天明的猜想,同山洞底下的凶陣情況不一樣。
但是若世間有一種能夠壓製修行者修為的手段。
誰又能保證,沒有讓修行者無法突破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