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剛才落地時砸出的大坑,這次的用力過猛更加搞笑。
可是長冥法師的麵色比剛才還要凝重。
“你確實剛剛進入六重天不久,而且貧僧可以斷定,你並非正常修行進入的六重天,要麼有奇遇,要麼就是有奇藥,但不可否認的是,你近身搏殺的水平,屬實頂尖!”
對麵白袍男子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有些控製不住體內突然增長的真氣,但這並不是什麼困難,因為你遇到的困難,可比我大多了。”
白袍男子話音落地。
長冥法師扭頭就吐了一大口血水。
“你的內傷很重,估摸著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好的,趁你病要你命,多少有些不講武德,但心頭真的很爽!”
說完。
白袍男子再次欺身而來。
三拳過後的長冥法師,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他沒有繼續硬拚。
而是伸出一手探入袖中。
眼瞅著白袍男子的利劍就要刺入麵門。
他探入袖中的手突然一抖。
一道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
白袍男子手中的劍差點沒握住,急忙止住身形後,往後退去。
再看過去時。
長冥法師手裡已經多了一枚鈴鐸。
那鈴鐸的鈴身通體黑色,上麵紋有頭骨的紋樣。
而鈴鐸的手柄和擊錘,是兩節已經發黑的骨頭,看那骨頭的長短和粗細,恐怕並非大人身上的。
“妖僧!”白袍男子咬牙切齒罵道。
長冥法師淺淺一笑。
隨即又晃了晃鈴鐸。
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像是小孩子的哭泣聲。
白袍男子伸出一手死死抓著額頭,看樣子非常難受。
“貧僧這死靈鐸的威力,如何?”長冥法師囂張笑道。
摧動那死靈鐸,顯然也需要動用真氣,但遠比使用離魂拳來得輕鬆。
他一邊說話,一邊艱難的朝白袍男子逼近。
白袍男子緩步後退,眸子裡浮現出濃濃的憤怒。
“你也好意思自稱法師?竟然用小孩的骨頭來做法器!”
長冥法師聞言。
繼續晃動鈴鐸。
又是一聲類似孩子的哀嚎傳來。
白袍男子額頭上冷汗直冒,看來抵抗的很辛苦。
“你知道為什麼楚東那位故人見到我以後,二話不說拔刀便要殺我嗎?”長冥法師得意道。
白袍男子擰眉,沉默的同時,努力攥緊了手中的長劍。
“因為,這鈴鐸,便是用他兒子的骨頭做成的!”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那位仇家痛苦的樣子。
長冥法師說完便放聲大笑起來。
那笑聲夾在瑟瑟的寒風中,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妖僧,做這種缺德事,也不怕觸犯了老天爺,天打五雷轟?”白袍男子憤怒道。
“嗬,”長冥法師一聲冷笑,“老天爺要是真看得見,這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可憐人了,施主,你與其關心貧僧會不會遭天譴,還不如關心下自己吧。”
言罷。
長冥法師開始快速的晃動手裡的鈴鐸。
伴隨著一道又一道的哭嚎聲傳來。
白袍男子啪的一下,再扛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長冥法師來到近前,探出一拳,就要轟在白袍男子的額頭上。
“下去以後,跟貧僧那位故人的兒子問個好,就說他的光頭叔叔,特彆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