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悔深沉地看著月天湛,已經過去了一刻鐘,但嚴悔還是很耐心,他陪在嚴中陽身邊十六年,這種耐性,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鍛煉。
既然說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就隻有動手了,隻是動手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引起彆人的懷疑,就不能在月天湛身上看得見的地方留下傷口,雖然他很確定這個時候沒人會經過這裡,因為五堰山脈的人都奔著白虎而去了,但嚴悔是忠誠的,他要完美地完成自己的任務,就不容許自己出現一點差錯。
要打斷月天湛是很容易的,嚴悔是水靈根,資質中上等,而他也有自己隱秘的招式,調動水靈氣進入人的身體,進而控製這個人,而現在,那些遊走在月天湛身邊的水靈氣便輕而易舉地鑽進了他的皮膚,然後,繼續深入血肉,隻要嚴悔一動那些水靈氣,月天湛必受重傷。
但僅僅是這些鑽進月天湛身邊的水靈氣便已經讓他的身體排斥不已,生命果帶來的疼痛也不斷加劇,月天湛身體裡的水靈氣在到處亂串,他“咳”了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紅的血,五臟六腑都在痛著,卻還在忍耐著,無論如何,都不能停止吸收生命果,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嚴悔目光一冷,卻並不意外,若是月天湛會就地求饒,他會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那個驕傲的月天湛了。
“月天湛,下一次,就不會是這麼輕的傷了,隻要保證你留有一口氣回到嚴家,我的任務就算完成。”
四周皆靜,沒有回答,嚴悔便一抬手,驅動水靈氣,然而,他還沒使得那些潛伏在月天湛體內的水靈氣行動,便是下頜一痛,骨頭錯位的“哢嚓”聲清脆地傳進耳裡。
是……誰……
嚴悔的頭已經歪到了一邊,還沒等他將骨頭推回去,又是迅速地被連擊了好幾下,都在他身體要害處,雙眼一翻,嚴悔已經沒有了看清誰偷襲他的機會,因為他已經倒地不起了。
當然,他沒死,但隻要有人這個時候給他來上一刀,他便再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這個人也在現場,但他隻是瞥了眼嚴悔,就收回了視線,克製住了那股殺人的衝動,轉而看向出手救了他的尋寶鼠,不,是鼠尋寶。
“多謝鼠兄相救。”月天湛慢慢說著。
鼠尋寶擺了擺手:“月公子,這是我該做的,我現在帶你下去吧,蒙蒙大人那邊也很順利。”
鼠尋寶在知道生命果出世的消息後,就立刻想到了月天湛身上,這個男人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它又想到白虎蒙蒙,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決定先放棄尋找新家,而是從地下來到了地上,它是想幫忙的。
沒
想到,這麼巧,當鼠尋寶見到所有人都去尋蒙蒙的時候,它就隱約猜到了他們的計劃,它留了下來,選擇去救月天湛。
隻能說,月天湛是個狠人,計劃是他與蒙蒙商量的,並未與鼠尋寶說過,但偏偏,他早已將鼠尋寶算計在內,隻是那一時的相處,足夠他看穿鼠尋寶,但一旦這個計劃出錯了任何一步,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他表現的夠弱勢,也讓嚴天華放鬆了警惕,也對,一個凡人,能厲害到哪裡去?築基期的嚴悔已經足夠看守月天湛。
但嚴悔如何能敵四級靈獸鼠尋寶?
結果說明,他贏了。
月天湛頷首:“有勞了。”
“這個人……”鼠尋寶抬腳踩了踩嚴悔,看向月天湛。
“這是我的個人恩怨,還是讓我自己解決最好。”月天湛搖頭,神情堅定道,他在放虎歸山?
不,好戲在後頭。
鼠尋寶放了心,彆叫它幫忙殺了這個修士就好,如若將這名修士換成之前那些圍攻它的,鼠尋寶二話不說就上去給他最後一刀。
蒙蒙按照月天湛的安排,做著這一切,如今,她甩著自己的小尾巴,看著那群修士在那扒拉著那座大山,心情舒爽,這個調虎離山之計用得好!而且,讓她這隻老虎來親自戲弄這群修士,還挺好玩兒。
蒙蒙早有自己自創的招式——分.身,她要做另一個自己出來很簡單,揪一把自己的毛毛,然後施個幻術就能搞定,若是彆的人來做這個,那肯定不能成功,但她本體就在這裡,自己做自己,確實能以假亂真,尤其是她留在幻化出來的白虎身上的氣息和威壓足以騙過那些強者。
畢竟白虎已經好久沒再出世,他們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判斷真假,以防萬一,蒙蒙做了好幾個自己,為了這,她的小尾巴差點禿了,其實離禿了也不遠。
蒙蒙扭過頭看自己醜兮兮的小尾巴,眼淚汪汪的,想哭,就跟知道自己頭頂禿了一樣可怕,而且要做出神獸白虎出世的效果,她一身靈力都耗光了,差點沒虛脫,這也是為什麼她在這裡看戲的原因,因為她得歇一歇,吸收點靈氣補充能量,才能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