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湛眼神寒芒一閃而逝,仍然低著頭,卻是無聲地對嚴中陽說了幾句,見嚴中陽瞪大眼睛,月天湛麵色轉瞬恢複悲痛,輕動了下手指,嚴中陽便覺得周身氣血翻湧,喉嚨裡泛起腥甜,被逼得連連往後退,最後竟連吐幾口血,支撐不住,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個動靜可不算小,甚至還在暗暗威脅彆人的嚴重義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嚴家人見嚴中陽竟然被重傷至此,均是仇恨地看著月天湛。
嚴天華見自己得意的兒子竟然連月天湛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還暈了過去,屈辱悲憤種種情緒湧上心頭:“月天湛!”
月天湛淡淡地看著嚴天華:“禮尚往來,嚴中陽要致我於死地,我隻是毀了他的修為,並不為過。”
嚴天華一聽,眼神頓時閃爍起來,他知道,月天湛是在借此告訴他,嚴家毀了月天湛的修為與靈根,嚴中陽傷的算輕了,然而,月天湛在嚴天華眼裡哪裡比得上自己的兒子?這話聽聽就好,死十個月天湛,都不能傷他孩兒一根頭發!
“嚴天華,你這麼做可不地道啊!”齊聲眼疾手快地截住嚴天華的攻擊,笑嗬嗬道,“還有,現在說的不是天湛家的月氏功法麼?你們嚴家人怎麼回事?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來,是不是想要蒙混過關,就這麼轉移話題,可不行。”
齊家雖然沒有月氏功法那樣厲害的極品功法,齊聲修煉的也隻是中品功法,但他天賦比嚴天華好多了,所以這麼一平均了,兩人的實力也是不相上下的。
而齊聲這麼積極,自然是有所圖謀,他不僅看上了月氏功法,還看上了月天湛剛剛提到的那條極品靈脈礦,既然月天湛都說不要了,那麼,他帶著人幫忙聲討,在這之後,是有極大可能得到一部分靈石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齊聲可不得使勁作?他不僅自己主動,還已經拉攏了濘明城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人多力量大,到時候,出力多的,說不得得到的會更多呢,何況,這可是很名正言順的好事兒。
“就是,我也不同意,嚴家主,做人可不能這樣,尤其是我們這些踏入修真一道的修士,你就不怕你之後的修煉頻頻遭遇瓶頸?嚴家也落不到好?”說話的人是曾興,他是濘明城三大家族之一曾家的家主,此人早已暗中與齊聲聯手起來了,如何會錯失這個良機?
“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了,今日你們嚴家要打殺月公子,我們這些人都看不過眼,必定要儘全力維護的,要過去月公子身邊,就要過了我們這一關!”
“我也是這樣想的!”
“……”
嚴天華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這樣輪換著轉了好幾次,最後變黑了。
青冥老祖全程看著這場鬨劇,瞥了眼月天湛,麵上無波無瀾,心裡不住點頭,心機手段都不缺,最重要的是,此子能穩得下來,有這樣的心性,何愁不能修真成道?他又想到亓緣玉,不由一歎,緣玉在這一點上,還是差得太遠了。
“好了,嚴家的,既然當初有誓約,那就不該違背,錯誤已經犯下,如今你們有機會改正,為何還要繼續當這個惡人,犯眾怒?”青冥老祖說完,刻意地看著嚴重義,說到底,嚴家說話最大聲的就是這位了。
嚴重義感受著身上突如其來的威壓,背上冷汗直冒,不過半刻,終是抵擋不住了,罷了,今日是嚴家倒黴,他不得不認了。
“青冥老祖說的是。”嚴重義低下頭,說了這麼一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
嚴天華一聽,憋不住了,嘴角慢慢滲出了血,他甚至來不及擦去,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拿出了月氏功法,並且在月天湛的注視下,起了誓約。
“完整的月氏功法,全部在這裡,不敢有欺騙!”
月天湛看了眼那木牌,沒接,隻道:“我要的是我娘給的,這應該不是我娘的吧。”
嚴天華眼皮直跳,他不想交出原來的那份,所以拿出的是複刻的月氏功法,但架不住月天湛步步緊逼,心肝脾肺哪哪都痛了起來,卻還是不得不拿了出來。
月天湛伸手,將兩塊玉牌都拿了過來,再沒看嚴天華一眼,轉身走到齊聲跟前,將那塊被複刻的木牌交給他,道:“多謝齊伯父,之後諸位若想要月氏功法,都可隨便複刻。”
齊聲笑眯眯接過,道:“多謝賢侄了,我們肯定會說清此乃月氏功法。”
嚴天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已經生氣到沒知覺了,他和嚴家一眾人籌謀十幾年的東西,齊聲等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這樣巨大的落差,讓嚴天華直接氣暈了過去。
蒙蒙在靈獸空間裡聽著月天湛給她的現場播報,尤其是嚴天華嚴中陽父子倆均吐血昏迷的事實,笑得一蹦一跳的,滿地打滾,她高興啊,這些渣渣就該被虐,就是可惜她不能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