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天華自己沒找到一塊地兒, 但他找到嚴重義了,嚴重義雖然是大乘期強者,但這裡有更多比他強的修士, 因而他占著的地兒也不大, 也就搶了一小片中品靈石,隻能看看那些上品和極品靈石了。
這一落差太大了。
嚴天華心梗著,沒有完全失了理智, 而是走到嚴重義身邊,粗聲粗氣道:“老祖宗。”嚴天華看著眼前的中品靈石,隻覺得這簡直是在打嚴家的臉啊。
“趕緊收取了這一片, 不要再生事端, 這筆賬都記在月天湛身上, 臉都撕破了, 就彆遮掩了, 拿到手上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你懂我的意思, 天華。”嚴重義臉色凝重道。
嚴天華動了動嘴,想反駁,又見到了周圍一些人那蠢蠢欲動的眼神, 再無其他心思,要是真的出口了,保不齊嚴家靈石渣都沒得剩。
比起嚴天華父子倆, 嚴重義要識時務得多了, 不然這個人也不能被嚴天華全力供養著。
“彆讓嚴實三兄弟就那樣死了, 留著他們一口氣還有用,看他們修為都被毀了,這件事肯定就是月天湛做的,他這是在借嚴實三兄弟向我們示威!”嚴重義是一個無論自己心裡多麼惱火,都不會在麵上表現分毫的人,但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卻有點控製不住。
也是,靈脈礦都沒了,他不生氣,誰生氣?嚴家以後就沒這麼多靈石供他修煉了,甚至是以後可能要他供著嚴家子子孫孫,一想到自己光明的修真之道就這樣硬生生被月天湛斬斷,嚴重義真的很想學著嚴天華吐一吐血。
但他不能,獨木難支,他不可能放下嚴家,否則他的修真之道就徹底玩兒完了。
這一切,都要怪月天湛,嚴重義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既然月天湛都成了阻擋他修煉的罪魁禍首,他必須要親自滅了月天湛,而且要在月天湛起勢之前,了結這個因果,否則,他意難平。
嚴天華一聽這話,思索了會兒,是了,他剛才都氣暈了頭,竟然沒想到這一點,也沒留意嚴實三兄弟身上的傷,又哪裡看到他們三人沒了修為?當即便讓嚴家下屬將人抬走,也不用幫忙給他們療傷,吊著一口氣就行,等問清楚靈脈礦發生的事情,這三人就可以去死了。
“月天湛是怎麼能找到這裡,還打敗了嚴實三兄弟的?”嚴天華認命之後,想到了不對之處,若月天湛與嚴實三兄弟對上,那是根本沒有勝算的,但是,月天湛有同伴?
怎麼可能!那個小子孤僻得很,又傲氣得很!
嚴重義看到嚴天華那樣,心裡直搖頭,到底還是嫩了點,就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們之前就是見月天湛那樣,才被他騙過了,放鬆了警惕,誰知道他這些年瞞了我們多少事情?”
嚴天華搖頭:“不可能,這十幾年我都讓人監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全在我的掌控下,這才多長時間?”說到這一點,嚴天華還是有自信的。
他們怎麼都不敢想事實是如何的,其實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月天湛沒人幫忙,而是有靈獸幫著。
或許等嚴天華從嚴實三兄弟嘴裡問出些東西來,才會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蒙蒙聽得樂嗬,後續又知道哪位老祖得了最多的靈石,誰又一塊靈石都得不著,到後麵興致也慢慢減了下去,轉而看向鼠尋寶:“尋寶你就這樣將自己暴露出去,之後打算怎麼辦?”她也是忘了這一點,嚴實三兄弟當時都看到了鼠尋寶,但因為戰鬥太猛太快,這三人都來不及對著鼠尋寶驚訝了。
鼠尋寶一愣,看著蒙蒙問:“之前我與月公子提了一下,你沒聽到?”
蒙蒙:“……呃,有這回事麼?”她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爪爪,可能真的有?
“蒙蒙當時在跟鼠三玩,沒認真聽吧。”月天湛瞧見了她的小動作,將蒙蒙抱起來,笑道。
蒙蒙拍了拍臉,端著臉正正經經道:“是的。”她絕對沒有貪玩!
月天湛看了她一眼,就看著鼠尋寶:“尋寶,你來跟蒙蒙說說你的想法?”
鼠尋寶:“好的,我決定離開五堰山脈,去往異臨大陸其他地方曆練,就想過遲早會被人發現,何況,我對自己晉級回六級有信心,決定在嚴實三兄弟麵前露麵,也是因為嚴家人的做法。”
“他們如果知道我在月公子身邊,更加不會宣揚出去,隻會死死藏著,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他們會偷偷派人找月公子,這樣我這隻尋寶鼠也有可能被捉去契約,但嚴家這段時間應該還要防著某些心思詭異的人,分不出太多人手來找我們。”
蒙蒙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月月不會被找到,尋寶你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