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與懷疑(1 / 2)

嚴中陽清清楚楚聽到了這群女人對他的的埋汰, 還有對月天湛的各種奉承誇獎,他尚未從之前的打擊中恢複,今日出門,也正是因為濘明城關於嚴家的流言越來越多, 甚至越來越荒唐,雖然嚴家有嚴重義鎮著,但法不責眾, 又有太多強者在濘明城, 嚴家真不能出手做什麼。

而嚴中陽這麼要麵子的,聽了好幾天,出來一趟就是打著震懾眾人的,他這一做法也對了, 凡是他經過的地兒, 就沒人敢閒扯嚴家說事, 著實震懾了那些小人, 但齊嬌嬌這一群姑娘不曉得嚴中陽就在她們身後聽她們說話啊,這不,就被嚴中陽聽了個正著。

嚴中陽現在就是個火.藥桶, 一點就炸,這群最嬌貴的姑娘就點著了, 他陰冷地盯著這群女人, 哼笑一聲:“一群聒噪的女人!都給我閉嘴!真以為我不能治了你們?”

前一刻還在嘰嘰喳喳說得好不熱鬨,這會兒,一個個都像是啞巴似的, 一聲不敢吭,甚至有人緊張害怕到發抖了,完全想不起來她們還在因為月天湛而興奮。

是了,嚴家是淪為了整個濘明城的笑柄,但是,誰敢忽視嚴家的強大?若不論其他強者,單單一個嚴重義,就足夠各家焦頭爛額了,你們囂張什麼呢?嚴家還沒倒下呢!

齊嬌嬌也想到了這一點,幾個瞬間,她粉白的臉隻剩下白了,眼睛也不往天上看了,而是仰視著嚴中陽,眼神閃爍不定,她怎麼可能忘記,嚴中陽比她更加囂張狂妄呢?

不會忘的。

隻是,她憑什麼就一定要向嚴中陽低頭,她齊家也不比嚴家差到哪裡去,不就是有嚴重義這個大乘期強者麼?真的要跟嚴家對抗上,他們出靈石請一個大乘期強者回來坐鎮,能怕到哪裡去?

更何況,以她的天賦,兩年後肯定會入學中洲學院,屆時她有了強者給撐腰,更不用怕,嚴家不敢得罪她齊家,不也是因為這一點麼?

“嚴中陽!你嚷嚷什麼?難道本小姐說的不是實話?你們嚴家敢做,不敢認,還不許我們說說了?天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今日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我不僅自己說,我還要在全城宣揚開來!”齊嬌嬌又抬起了頭,得意地瞥著嚴中陽,她根本不用怕!

嚴中陽本以為齊嬌嬌怕了,誰知就這麼一會兒,這個女人又變了,頓時氣憤不已,指著齊嬌嬌的鼻子:“齊嬌嬌!你彆忘了,你是我定下來過了禮的未來道侶!”

一提起這個,齊嬌嬌也氣不順了,要不是她爹為了那個病弱弟弟,拿她的婚事做籌碼,她會看上嚴中陽這麼個蠢貨?她就樂意嫁入嚴家?但齊嬌嬌驕傲啊,即使這樣了,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在齊聲眼裡不如那個病弱弟弟!

等她入學中洲學院,多的是天才等著她去挑選,嚴中陽她看不上眼,但親已經定了禮也下了,退親也難,齊家也不會讓她任性退婚,但齊嬌嬌現在不樂意自己委屈,她今天就要跟嚴中陽對乾到底了!齊家能讓她低頭接受這場聯姻,嚴中陽憑什麼?不就是因為他是嚴天華選定的繼承人?

撇開這些,嚴中陽什麼都不是!

“你管我!嚴中陽,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壓著我?哼,簡直是笑話!你還是回去再修煉修煉吧,等你能打得過我再來說這話!要不然,你就沒資格管我!”

嚴中陽臉漲成了豬肝色,看齊嬌嬌的眼神跟看仇人沒差了,被逼得說不出什麼話來,多丟臉啊,雖然這是實話,但也就齊嬌嬌敢在嚴中陽麵前說出來了。

見嚴中陽這樣,齊嬌嬌更得意了,眼皮都要翹上天去了,她揚了揚自己手裡的鞭子,哼笑一聲:“不服氣?正好,要不本小姐跟你來比一場,也好叫你心服口服。”齊嬌嬌想著的是,壓著嚴中陽打!這口氣她梗著太久了!

“比!比就比!誰怕誰了!”嚴中陽一被激將,脫口而出後,心底就生了點後悔,他實力如何,齊嬌嬌實力又如何,他還能不知道?輸定了……

齊嬌嬌甩了甩鞭子,正正好到了嚴中陽的臉前,沒碰上,又收了回來,哼道:“哈!誰反悔誰就是狗!”當她瞧不出他臉上的悔意?

蒙蒙看了看齊嬌嬌手上的鞭子,講真,齊嬌嬌有兩下子,要用好鞭子,她是沒少下功夫的,這控製力也恁強了,她有囂張嬌蠻的底氣。

齊嬌嬌這個人,天賦實力都有,腦子也不蠢,她更識時務,對於月天湛一事,蒙蒙隻能說,慕強是這個大陸修士的心之所向,行動指標,齊嬌嬌沒做錯。

“嚴公子,齊小姐,店小,兩位怕是不能儘興,不如兩位移步比試台?地大也儘興?我就舔著臉當個裁判?”事情發展到這裡,店鋪老板也不知道從哪個地兒冒了出來,臉上帶笑,一臉謙恭著對兩人說道。

老板心道,這兩個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但也不能任由他們在店鋪裡打鬥,他店裡的東西寶貝著呢,壞了一件他都心疼!而他也不敢朝齊嚴兩家伸手要賠償,隻能撐著出麵阻止了。

嚴中陽正在氣頭上,見老板冒出頭,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將人拎起來,唾了口:“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算哪個?”

齊嬌嬌喝止:“夠了!彆以為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嚴中陽,去比試台,今日我們一較高下,好叫你知道,我們誰是主,誰是從!”以前嚴家穩穩站在上風,但現在呢?

雖然這次比試隻是一時起興,但是,齊嬌嬌突然覺得,這未嘗不是一次機會,隻要好好利用嚴中陽,她以後也有了一定的說話權力,關於這場婚事,她不滿意,她總有機會叫這場聯姻涼了,從現在開始籌劃,未嘗不可。

嚴中陽臉青了,他隻是剛剛生了這個想法,好拖延時間,彆叫自己丟臉丟到全濘明城,等他爹來了,說不定這場比試隻能擱下,來日找回來,但齊嬌嬌一點不留情,他再慢吞吞下去,隻能叫更多人看他的笑話。

“嚴中陽,你彆叫我更加看不起你!”齊嬌嬌見嚴中陽這個蠢樣,簡直不想再看第二眼,她不能忍受自己的道侶是這樣沒天賦沒腦子的人!

一氣之下,齊嬌嬌甩了鞭子,將嚴中陽手腳都綁了起來,拖著就往外麵走,那方向正是濘明城的比試台。

圍觀的人反應過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這就是好戲啊!這群人呼啦啦就跟在齊嬌嬌身後,往比試台去,這一路,知道是什麼事的人越來越多,跟著的人慢慢多了起來。

“濘明城真的是熱鬨不斷。”蒙蒙甩了甩自己的小尾巴,想著齊嬌嬌那條火紅的漂亮的鞭子,伸爪爪摸了幾把自己的小尾巴,然後抓住,捏了捏,不知道是她的白虎尾巴厲害呢,還是鞭子厲害呢。

唔,想試試……

因為齊嬌嬌嚴中陽一事打斷而還沒有將劍買下的月天湛仍然站在櫃台前,聞言,便道:“蒙蒙很想去看看?”

“想!”蒙蒙毫不猶豫道,見到打鬥,她能不興奮麼?說起來,她來到這裡後,也就之前跟嚴實弟弟打了一次,因為雙方實力差距大,她獲勝輕而易舉,真的跟躺贏沒區彆,雖然,這是她希望的,但心底還是遺憾的。

暢快淋漓地戰一場,即使受傷也沒關係。

這個想法,偶爾會在她腦子裡冒出來,她知道,這不是她真正的想法,而是屬於白虎的意誌,而如今,她也正被慢慢影響著,不至於好戰,但看到令人熱血沸騰的戰鬥,也跟著燃起來了。

“那我們就去看。”

月天湛的話嚇了蒙蒙好大一跳!

她忙問:“不是要急著離開麼?我就是說一說而已,熱鬨處處有,不止濘明城的。”月天湛不用負傷逃出濘明城,她挺高興的,要是因為改變,月天湛又被傷了怎麼辦?

她沒有忘記,嚴家仍然恨月天湛入骨。

“我還有事要做,說是急,也急不來。”月天湛摸了摸她的腦袋,回道。

蒙蒙鬆了口氣:“哦,那就好。”

“蒙蒙,你要記得,踏入修真一道,受傷在所難免,要坦然接受。”付了靈石,走出武器店,月天湛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蒙蒙一驚,默默縮了縮自己的小身板,沒有回應他,要她坦然接受自己受傷成為家常便飯,不說可不可能,首先就很難,在現代,除了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磕磕碰碰受點小傷,她真的沒怎麼受傷過,偶爾下廚切菜不小心傷了手指,也能大呼小叫,先用消毒水消毒,然後拿創可貼貼著,平時都是小心翼翼怕碰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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