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站在門口守著,狠狠地咬著自己的牙,讓自己清醒冷靜。
是逃?還是被迫替小姐頂罪?
逃不了。
她心裡的聲音告訴她。
頂罪?
華韻渾身冷得像冰塊。
華韻很清楚月畫意是怎麼想的,她隻是她一個稍微有點能乾的下屬,而且她以前是月畫意最看不起的奴隸,隨時可以送死,這一點,如今不是奴隸身份的她亦一樣。
月家有太多懲罰的方法,最痛苦的無疑是被毀了靈根,整個人都被廢了,並且不允許再次修複靈根修煉,永遠是個廢人,否則將遭到月家的全力追殺。
比死亡更可怕。
華韻後背濕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月畫意在叫她,華韻動了下手指,身體很僵硬,但她還是一步一步走進去,低頭,跪下,聲音一如既往的恭敬:“小姐,我在。”
月畫意隨意地瞥了眼華韻,口氣也漫不經心:“你跟這位走一趟,要做什麼,由她告訴你,我接下來要關禁閉,救不了你了。”
是了。
她隻是一枚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從前能被這個人輕易一句話救起來,如今,也可以被她一句話打落萬丈深淵,生不如死。
早已經明了的事,她反抗不了,更逃不了。
“去吧。”月畫意閉上眼,擺手道,“如果家主還有事……我親自過去。”
沒有人比月畫意更清楚自己還剩下什麼價值,月家不會主動失去天資高的後輩,她的高天賦就是她的護身符,至少月家主不會就這樣讓她死去。
月家主聽著侍女的轉述,並沒有看華韻一眼,隻道:“讓月畫意關禁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讓她出來,這個,就按照最嚴厲的家規處置了,留一口氣就夠了,死了才痛快了。”
侍女心一跳,頭低到胸口,敬畏道:“是,家主。”
華韻心底仍然有反抗的念頭,然而,她隻是剛起了這個念頭,一陣恐怖的氣勢就朝她壓迫而來!
那是月家主對她的修為壓製!
華韻頓時麵色紫漲,緊緊咬著的嘴唇流出了鮮紅刺眼的血。
月家主突然轉頭看著華韻,那雙眼裡滿是漠然,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裡。
隻這一眼,華韻就戰栗不已,渾身發抖,她在他眼裡,連螻蟻都不如!
“家主,我立刻將她拖出去。”侍女差點跪下,強撐住了,戰戰兢兢道。
“彆臟了我的地方。”
“是,家主。”侍女渾身一凜,最後是用法訣將華韻送出去,完全沒有一滴血臟了地板,甚至還用風訣掃清了空氣裡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華韻就像傀儡一樣,有人動一動她,她才動一下,其實她自己的精神已經混亂了,對外界的一切像是沒有了知覺。
華韻的靈根不是被毀掉的,而是硬生生被人整個抽掉的,這樣的手法,即使找到生命果,也根本不可能再生出來,她比沒有靈根的凡人很虛弱。
“殺……殺了……我……求……你……”華韻用儘所有力氣一把抓住要離開的侍女。
侍女冷眼看著華韻苟延殘喘,聲音像寒冰:“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修真界,還有,這裡是鬥爭更厲害的月家本家,月畫意付出的代價是你,太少了,所以,你不能死,也死不了。”
華韻緩緩鬆開手,緩緩閉上眼睛,氣息若有似無,但她知道,她死不了的。
月家不讓她死,她就永遠隻能生不如死。
月升峰本來打算去見月日落,但卻得知人出去了,不在家,眼睛一轉,便道:“那我進去等他。”
“少主,請進,日落少爺正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聯係了他。”接待月升峰的是月日落的一位管事。
月升峰見管事表現毫不遮遮掩掩,頷首又在前麵,神情自如得像走在自己的院子。
月日落收到消息,回得很快。
這些天他感覺自己周圍有些不對,像是被人監視著一舉一動,但他尋不著來源,今日出去表示調查這件事。
沒想到還沒查到什麼,月升峰這麼快就來試探他了。
“少主。”月日落閒庭信步走進去,朝月升峰隨意一拱手行禮,“失禮了,是日落不是。”
月升峰也隨意打量月日落,收起手裡的玉扇子,指著身旁的椅子:“嗯,坐下說話。”
月日落仿若未覺什麼,姿態肆意往椅子上一坐,端起靈茶一喝,瞥了眼月升峰身前未動分毫的茶杯,揚眉一笑:“一點粗茶讓少主見笑了,也對,少主喝的都是極品靈茶。”
月升峰一笑:“確實是粗茶,我平時都不喝,所以你這裡的茶,我看看就可,不嘗了,不是我愛喝的那個味道。”
月日落低頭一笑。
時時感受著這樣天與地的差距,又怎麼會有不在意、真正肆意瀟灑的人呢?
畢竟,他也是異臨大陸的一名修士,也總時時刻刻在修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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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蒙蒙躺贏了嗎?
被騙關小黑屋的無知無覺的蒙蒙:當然!爪爪叉腰!一臉驕傲.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