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天賜舉起巴掌,喬夏不甘示弱地向前一步。
她將墨般的長發撩到耳後,手指一一指向佩戴的首飾,“這對耳環三十萬,包一百萬,鐲子兩千萬。”
“你想打我可以,就不知道你才到手的三百萬能不能焐熱了?”
薑天賜訕訕的放下手,被同伴拖著離開。
喬夏給護士要了藥,卻被薑小眠偏頭躲開。
喬夏安慰道:“忍一下,馬上就過去了。”
薑小眠推開她的手,猛地站起來對著她鞠了一躬,“喬小姐謝謝你,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現在請你離開。”
喬夏把棉簽扔進垃圾桶,怒道:“你是在對我耍脾氣嗎?”
薑小眠深吸一口氣,“你救了我媽的命,對我家有恩惠,我哪有資格質疑你的決定,可那是奶奶留給我的,把它拱手讓給一直欺負我的人,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
“我……”
“我去看看我媽。”薑小眠擦乾眼淚,頭也不回的跑了。
喬夏的話哽在脖間不上不下,隻能生悶氣,偏偏這時還有不長眼的往上湊。
“喬小姐。”
喬夏譏諷道:“趙警官,來的真是好及時啊,戰爭結束知道發槍了,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有你可真是我的福氣。”
趙允城蹙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你爸讓我來找你的,他現在在警局。”
“我爸?”
半小時後,喬夏來到警局,上下打量牽著六條狗的喬兆興,“爸,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喬兆興搖搖頭,前所未有的紅光滿麵,“夏寶,爹真是太高興了,爹終於靠自己的努力賺到錢了!”
喬兆興激動的握住喬夏的手,說話翻來覆去、語無倫次。
喬夏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趙允城攤開手,他從A市回來,便看見喬兆興牽著幾條狗不停的在警局裡轉圈,問他什麼都隻說找他女兒,趙允城還以為他精神出了問題。
還是值班的民警及時站出來說明了情況。
昨天晚上,喬兆興向領導在電話上打了辭職,領導一聽連夜批了辭職報告,並告訴明天他不用來了。
喬兆興放下事業重擔的同時,心裡又忍不住有些失落,於是又向領導申請離職前跟同事一起吃個飯。
領導的沉默,在喬兆興耳朵裡就是默認。
於是,他高高興興的用兩根牛骨頭,把六個同事帶出來。
奈何市麵上大多數商鋪,都不接待他的同時,喬兆興隻好帶著它們往巷子裡鑽。
飯過三巡,喬兆興一想到要跟同事分彆,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大到喬兆興為擾民感到羞愧。
可就當他強行克製住情緒,低聲啜泣時,哭泣聲卻沒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