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摒退眾人,就連周圍的侍衛都退出三丈開外,隻留下薛寶。
薛寶從袖中取出一個符籙,呈給李元吉,開口說道:“大王,元吉二字合起來確是唐字。”
說完,薛寶躬身低下頭,這種事自己可不敢隨便議論,稍微提一下就好,將來若是李元吉大事成了,自己憑著從龍之功,再加上是李元吉的心腹,絕對能一飛衝天。
李元吉接過符篆,看了半天,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薛寶,你帶五十人,挑選二百匹戰馬和二十頭牛送到藍田縣,將那小子和那幾個傷兵一起帶過去,還有前幾天鬥毆的那隊士兵也帶去,讓他們注意一下那小子有沒有可疑之人。”
“喏!”薛寶躬身行禮,就要退下。
李元吉又叫住了,說道:“慢!那幾人的文牒都發下去吧。”
“大王,那幾人不會跑了吧,為免壞了大事,不如……”薛寶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元吉冷笑一聲:“無妨,以那小子的心智,斷不會逃走,另外那些人都無關緊要,走了也就走了,留著那小子,將來還能為吾所用!”
“大王英明!”
一個馬屁拍下,李元吉還是很受用的,小聲的又交待幾句便揮揮手,薛寶連忙躬身退出。
李遠吉看了看手中的符籙,大笑道:“哈哈哈,隻要除掉秦王,奪取太子之位易如反掌!”
營帳後麵一道人影悄悄走遠,消失不見,沒有人發現。
營中炊煙嫋嫋升起,火頭軍已經埋鍋造飯。
這時,一隊人馬已經出了營寨,走的無聲無息。
營寨駐紮在長安的西北方向,而藍田縣在長安的東南方向,正好一個大對角,這隊人馬未免被人發現,還要繞著路走,使的路程無形中加長了兩倍還多。
兩日之後,到了藍田縣城,眾人並未停留,此時已是後半夜,隻能摸黑向南走去。
隊伍沿著一條河岸,能夠聽到河中湍急的流水聲。
直到遠離了縣城,才點上了火把,這才能看清腳下的路。
小土路不寬,隻能供一輛馬車行走,若是對麵再來一輛,隻能找處寬敞的地方才能同時通過。
左邊一條大河,看不出多寬,右邊一層半尺多厚的雪地,路麵積雪上來來往往不少的腳印。
路上坑坑窪窪的,再加上被踩過的積雪被凍住了,使的路麵越發的難走。
騎馬的、趕車的,都無奈地下來步行,就連牲口都時不時地打滑,更不要說人了,不斷地有人滑倒,引得周圍一片雞飛狗跳。
天色漸亮,已經能夠看清周圍的景物,眾人熄了火把。
周圍群山環峙,左邊是一條寬約十米的河流,比一開始聽到的流水聲緩和了不少,但還是很湍急,靠近岸邊的水麵上結了一層薄冰,中間的水流蒸騰著淡淡的霧氣,看著周圍白雪藹藹,銀妝素裹,宛如置身縹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