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如晦還挺樂觀,王遠點點頭,不再說話,將細針在油燈上灼燒一下,在他左手小指上紮了一下。
把杜如晦的手放在木盆上方,淤血一點點地滴入盆中。
杜如晦疼的直皺眉頭,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感竟然在減輕,雖然還是很疼,但左手小指卻在慢慢消腫,那種青紫色也在減弱。
杜楚客拿著東西進來,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直到滴出來的血水變成鮮紅色,用手壓住針孔,片刻便止住血了。
從懷裡掏出一片對折的膏藥,從中間揭開,露出裡麵黑乎乎的藥膏,散發著陣陣藥香。
用匕首割下一半,在油燈上烤了片刻,纏到杜如晦的小指之上。
拿起一塊竹片,用匕首削成兩小片,夾在杜如晦小指上,用布條纏緊。
王遠笑道:“成了,杜公感覺如何?”
杜如晦說道:“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王遠說道:“隻是指骨折斷,這樣接上固定住,半個月便可以拆下來,但要想完全恢複,恐怕要三個月,這期間不可用這根手指做重活。”
說著,王遠將剩下的半塊膏藥折好,遞給杜如晦,繼續說道:“這藥十二個時辰換一次,可惜就剩這麼多了,稍後我去藥鋪抓些藥,回去再熬製一些,最晚後日給杜公送來。”
杜如晦起身,向著王遠深深一禮:“多謝小郎君大恩,如此神藥想來定是價值不菲,稍後會有診金奉上。”
王遠連忙扶著杜如晦坐下,關取出兩粒黃色藥片:“杜公不可如此,折煞小子了,區區藥膏,不值一提,先將這兩粒藥服下。”
杜楚客將木盆端了出去,又端回茶水,每人倒了一杯,說道:“小郎君請用茶。”
杜如晦就著茶水服下藥片,問道:“小郎君,這是何神藥?隻過了片刻,手指就不疼了。”
王遠笑道:“此乃我祖上傳下來的藥方,膏藥叫做黑玉斷續膏,藥丸叫做九花玉露丸。”
“黑玉斷續膏?九花玉露丸?聽名字便知乃是神藥!不知小郎君祖居哪裡?為何會到了齊王莊?”
那藥不過是後世常見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膏藥和三七片罷了。
見杜如晦看著自己,王遠便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怎麼會跟李元吉摻和在了一起。
王遠抿了口茶,被這味道熏的直皺眉,杜如晦兄弟二人看到,還以為王遠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往事。
王遠緩緩開口說道:“小子自從記事起,便與家父生活在隴右道一個邊陲小村莊,家父曾告知,我祖上乃太原王氏,早已脫離了家族。”
接著便將突厥犯邊屠村,一直到這裡,自己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杜如晦二人聽了唏噓不已:“想不到小郎君也是個苦命之人。”
王遠笑道:“齊王本以為我會死在突厥人手中,沒想到我卻活了下來,因此暫時將我軟禁在齊王莊。”
杜如晦問道:“小郎君,既然你被軟禁,怎敢與我獨處交談?”
王遠笑道:“杜公放心,這些士兵雖是齊王的人,如今已被我收服,或許還有幾個眼線,但已經翻不起什麼大浪。”
杜如晦點頭說道:“想不到小郎君也有些手段。”
“哪裡,不過是一些小伎倆而已。杜公,以你的名氣何人敢傷你手指?”
杜如晦搖頭歎息:“乃尹阿鼠的家仆所傷,這尹阿鼠乃尹德妃之父。後來尹阿鼠讓尹德妃在聖上麵前誣告老朽欺負尹阿鼠,秦王前去辯解,聖上卻不信秦王,至使老朽被趕出京城。唉!算了吧,以後老朽還是不入朝堂,自由自在,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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