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說道:“我這一隊人,五輛馬車,進出縣城,恐早被有心人盯上了。不如這樣……”
三人交頭接耳,嘀咕了一陣。
王遠告辭,來到院中,杜楚客大喊一聲:“來人!”
王遠嚇了一跳,右手伸入衣襟,摸到一個柱狀物體。
隻見走出十幾個下人,抬著幾個木箱。
杜如晦笑道:“小郎君莫慌,此乃老夫送於小郎君的診金,銅錢八十貫,布帛一百匹,還請小郎君收下。”
王遠九十度鞠躬:“杜公,杜大人,這些錢財小子本來不敢收,但如今齊王莊裡缺衣少食,小子卻之不恭,代鄉親們謝過二位!”
王遠心想,他們絕對是準備了一百貫,聽自己說村裡很多人沒有衣服,才臨時扣了二十貫,換成百匹布帛,不過此時的布帛可當錢財使用,就是不知價值多少,想來百匹不低於二十貫。
杜如晦扶起王遠,開口說道:“小郎君不必多禮,在這京兆,我杜家還算說的過去,這些錢財還是拿的出手的,隻是時局動蕩,老夫才隱忍一時,待他日定有厚報。”
杜氏兄弟將王遠送出縣衙門外,下人幫忙,將錢財放到馬車上。
“杜公,杜大人,二位請回,小子告辭了。”
王遠跳上馬車,辭彆二人,隨著車隊向坊市趕去。
稍微留意一下,果然身後跟著兩人,鬼鬼祟祟的,此時不是理會他們的時候。
來到一個酒坊門外停下馬車,王遠問道:“大壯叔,如今酒水價格多少?”
李大壯說道:“回小郎君,如今糧價翻倍,估計酒水價格不低,具體多少,我也不知。”
“你去問一下,就說我要一千斤綠蟻酒,能不能便宜些?”
“啊?這麼多?”
“快去!”
很快,李大壯便帶出來一個掌櫃模樣的男人。
那人施禮道:“小郎君要買酒?”
王遠背著雙手,氣質拿捏的非常到位,開口說道:“不錯!”
那人說道:“如今糧價上漲,濁酒賣到三百錢一鬥,清酒都六百錢了,小郎君要的一千斤,大約二百五十鬥,可是小店裡隻有二百多鬥了,隻收你二百八十錢一鬥,如何?”
“太貴了,我隻能出二百錢一鬥。”
“小郎君,這糧價沒漲之前就這個價了。”
“那二百二!”
“二百七,不能再低了!”
“二百三,再高我就找彆家了!”
那人一咬牙:“二百六!”
王遠說道:“咱們也彆爭講了,一口價,二百五,同意就馬上付錢裝車!”
那人歎息一聲:“唉!好吧!”
“馬大哥,給錢。李鬆,留下兩輛馬車,你帶人裝完車回去就行,我們去趟鐵匠鋪。”
“喏!”
王遠跟著三輛馬車向前走去,剛得到八十貫就花出去五十貫,雖然輕了不少,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