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來年便進入貞觀年,接下來連續幾年,不是大旱便是大澇,甚至中間還夾雜著蝗災。
自己這裡守著滋水河,周圍還有幾條支流,災害或許少些,但還是應該做到未雨綢繆。
可以在離田地不遠之處挖個水庫或池塘,澇時儲水,旱時用來灌溉,平時還可以養些魚蝦,這兩天就去考察規劃一下。
這時,村中響起了哨音,王遠轉身回去。
馬震幾人正端著飯食等在大門外,王小妮說了暫時不讓進去。
王遠說道:“隨我進去吧。”
進入內院開口喊道:“杜伯伯,長孫公,該用飯了!”
房門打開,杜如晦站在門後,說道:“賢侄快些上飯,老夫早就餓了。”
馬震幾人將飯菜端進去,放到圓桌上。
王遠說道:“馬大哥,去拿一壇好酒來。你們都去食堂用飯吧。”
“喏。”
長孫無忌看著圓桌,說道:“聽敬德說起,今日一見此桌確是奇特。”
王遠說道:“長孫公,請上座。”
長孫無忌雖沒坐過圓桌吃飯,但也知道哪個位置是上座,直接坐了過去。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沒有什麼好矯情的,先不說長孫無忌的官職,就他此時縣公的爵位,王遠就沒資格與他同席吃飯。
王遠和杜如晦分彆坐在左右兩邊,先每人盛了碗飯,王遠又給每人盛了碗湯。
馬震送了一壇酒便出去了,壇子不大,最多能有五斤酒。
王遠各倒了一碗酒,開口說道:“長孫公,杜伯伯,請!”
“請!”
三人輕啜一口,放下酒碗,長孫無忌笑道:“好酒!前幾日隨秦王在敬德處飲了兩碗,屬實好酒,那個老黑子,說什麼也再不給我等添酒,秦王開口都不行,揚言此酒三碗不過崗,最多能飲三碗。”
“哈哈哈……”杜如晦大笑道:“確實如此,老夫第一次飲用,還不到三碗就醉倒了,還嘔了半夜。想必敬德剛得到此酒之時,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哈哈哈……”三人一陣大笑。
王遠指了指碗中的羊湯,說道:“長孫公,嘗嘗此湯,不加醋可以拌飯,加上醋還可解酒。”
說著,王遠打開一小壇醋遞了過去。
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長孫無忌更是讚不絕口。
長孫無忌喝了兩碗白酒,杜如晦便不再讓他喝了。
“如今秦王身邊謀唯輔機一人能主事,其他皆不堪大用,為防意外,輔機還是快些回去吧。”
長孫無忌已經喝的有些暈暈乎乎的,心中有數,若是再喝下去確實就醉了。
“克明果真不與我同回?”
“輔機莫再勸了,老夫真不能回去。”
“如此我就不再多言,就此告辭。”
三人起身,來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