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峽穀,穀口外李鬆帶著十幾人正在設卡,兩個木製拒馬做的有模有樣。
士兵們全部披甲執銳,就連那七八個村民也都手握獵叉。
見到王遠,紛紛打招呼。
“小郎君!”
王遠揮揮手,問道:“李鬆,你在哪裡捉的金鯽?”
李鬆指著旁邊河流:“就在這旁邊水淺之處。”
“好,我捉幾條回去養著。”
王遠放入魚餌,將魚籠放進河中,便和眾人閒聊起來。
王遠笑著問道:“李鬆,就要當爹了,高興不?”
李鬆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高興,阿耶比我都高興哩!”
“哈哈哈……”眾人大笑。
“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當然是想要兒子了!”
“若是個女兒咋辦?”
“不會的,我家婆娘腰粗屁股大,阿耶說,一看就是個會生兒子的!”
“哈哈哈……”眾人笑的前仰後合。
閒聊了一會兒,王遠將魚籠收上來,見隻捉了十幾條,倒進水桶,又下了一籠。
眾人紛紛圍觀,讚道:“好漂亮的小魚!”
正聊著,忽然,傳來馬蹄聲,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馬車漸漸行近,王遠使了個眼色,李鬆幾人迅速站到拒馬後方,士兵們手扶腰間刀柄,村民們雙手握緊獵叉。
王遠自顧收著魚籠,沒有搭理他們,馬車上僅有兩人,李鬆他們足以應付。
見馬車行到近前,李鬆大喝一聲:“呔!些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
旁邊一個士兵拉了下李鬆,小聲說道:“鬆哥,小郎君不是這麼說的。”
“啊?小郎君如何說的?你來說!”
說著,李鬆將那士兵推到前麵。
那士兵硬著頭皮喊道:“兀那車上之人!速速下車,接受檢查!否則我等便要放箭了!”
說完,身後的村民們放下兵器,摸向背在身後的弓箭。
但那些士兵卻都沒有動,這些人可都上過戰場,見過生死的。
隻是見到對方隻有兩人,故意這麼說,使對方放鬆警惕而已。
坐在馬車上的人臉上一黑,擼了擼袖子,大喝一聲:“嘿!我這暴脾氣……”
趕車之人伸手攔了一下:“稍安勿躁!”
接著拱手說:“各位軍爺,俺們隻是行腳商人,前去做生意,望各位軍爺通融一下,放俺們過去。”
說著,那人掏出一個錢袋,掂了掂,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呼啦一聲,所有人圍了上去,那個士兵喊道:“不行!速速下車,接受檢查!”
那些村民們的弓箭都快懟到人家身上了。
王遠扶額,拜托,弓箭適合遠攻好不!
拉了下方興:“走!回去!”
太特麼丟人了!
方興正看的起勁兒,回過神來,說道:“哦,好!”
提著水桶,跟上王遠,向回走去。
馬車上的兩人這才下來,李鬆上前,伸手說道:“身份證!”
旁邊士兵悄聲說道:“鬆哥,是文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