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迅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彆人吃人的目光,看著旁邊有空位子,他坐下,看了看周圍的人,一下就認出來,坐旁邊的人應該是魏長發,那個肌肉男是來壯聲勢的。
鄭建義說道:“兄弟喝白酒還是啤酒。”
陳迅看了看滿桌酒瓶,說道:“魏老板找我來談事情的,不是來喝酒的。”
鄭建義“啪”的一掌打在桌子上:“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同意你坐了嗎,你竟敢坐下。”
陳迅冷冷的說:“誰是魏長發。”
“我靠,魏總的名字是你叫的,相不相信我馬上弄死你。”鄭建義站起來,馬上要動手打人。
陳迅提起啤酒瓶,對著桌子邊沿使勁砸下去。
“嘩啦”一聲響,瓶底碎裂,鄭建義還沒反應過來,陳迅拿著鋒利的啤酒瓶,對著鄭建義臉上紮過去。
鄭建義迅速往後躲,臉上被玻璃劃傷,鮮血長流。
陳迅沒有停手,一把抓住了鄭建義的頭發,另外一隻手上的玻璃瓶對著鄭建義喉嚨紮過去。
“等等!”魏長發大吼一聲。
陳迅停手,鋒利的啤酒瓶玻璃已經劃破鄭建義喉嚨外的皮膚,血緩緩流出,隻要陳迅稍微推進一點點,就會紮破氣管,氣管漏氣,會死人。
鄭建義嚇得發抖。
魏長發比鄭建義抖得還厲害。
他隻是安排鄭建義恐嚇一下陳迅,沒想到,被嚇住的是自己。
他看著陳迅的臉。
那是一張淡漠的臉。
臉色平靜,對生命的漠然,對自己和彆人的生死毫不在意。
這人到底是乾什麼的,難道殺過人?
魏長發完全相信,要是自己那一聲喊晚了,這人絕對會割斷鄭建義的喉嚨。
如果鄭建義死了,就是凶殺案,事情鬨大,他魏長發也脫不了乾係。
魏長發怕了,他堆滿笑臉:“陳哥,有話好好說。”
陳迅問:“想弄死我的,還有誰?”
聲音依舊冷清,沒有故意大聲,沒有任何情緒,聽在鄭建義的耳朵中像驚雷一般。
鄭建義經常打架,威脅彆人,動作很嚇人,實際上真要殺人,他不敢。他見過亡命之徒,真正的亡命之徒,跟陳迅太像了,動作簡單,目標單一,不嚇人,隻想殺人。
他感覺到脖子上的玻璃片,隨時會刺進去,他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生怕激怒陳迅,隻好用眼神求饒。
其他人更不敢說話。
找來鎮場子的人,全都被陳迅鎮住。
魏長發發話了,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都是我那兒子不爭氣,惹陳哥生氣了,我自罰三杯”。
說完,也不管陳迅同意不,一口乾,然後又倒滿,連喝三杯。
陳迅將酒瓶從鄭建義的脖子上拿下來:“找紗布包紮,注意消毒。”
冷靜,理智到極點的冷靜。
鄭建義撕開桌上用來擦手的濕毛巾,壓住脖子上的傷口,臉上的傷口其實更深,但是沒生命危險,他反而顧不了那麼多。
“你們都出去吧。”魏長發揮了揮手,鄭建義和手下的人灰溜溜的出去,隻剩下陳迅和魏長發。
陳迅放了鄭建義,說明可以談。魏長發是人精,通過陳迅的動作,迅速判定出陳迅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