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早已有人拿著手機錄音錄像,要把無恥的偷拍者發網上。
陳迅把手機插上充電線,要繼續充電。
女人叫著:“手機裡有他偷拍的證據,我看到閃了好幾次光。”
“你豬腦子嗎,有偷拍開閃光燈嗎?病得不輕。”陳迅說道。
周圍有人開始議論起來:“隨便說人偷拍不對,偷拍誰開閃光燈。”
“正常拍照也不會開閃光燈。”
“這女人看彆人帥,不會有其他想法吧。”
地鐵裡的輿論似乎對陳迅有利起來。
女人氣得不行:不應該是這男人辯解有沒有偷拍嗎,怎麼變成自己對男人有想法了,這個世界太扭曲了。
正義凜然的
年輕人看上去不到二十歲,青澀,正義感十足,他沒放過陳迅,走上來,對陳迅說道:“哥們兒,如果你沒偷拍,把手機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一看就知。”
陳迅鼻子哼了一聲:“你也腦子有病吧,我還說你殺人犯,凶器藏在這個女的內褲裡,你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殺人犯,是不是要把這女的脫光。”
年輕人怒了,要搶陳迅的手機,陳迅怎麼可能會讓他搶走。手一推:“滾開!”
年輕人就在等陳迅出手,見陳迅推開,他大喊一聲:“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動手的,我是自衛。”說完對著陳迅臉就是一拳。
陳迅才不會跟人打架,他輕車熟路,當場倒在地上,包裡的化驗檢測報告散落在地上。
“醫院檢測報告?肺癌晚期了?”有人看到報告單上的結果,叫了起來。
陳迅已經“昏迷不醒”,他杯子上的充電指示燈還在間歇性閃爍,根本就不是在偷拍。
年輕人嚇壞了:“誤會,誤會,先生,醒醒。”
“快送醫院吧,要出人命。”有人說道。
地鐵到站,停下,車門打開。
說陳迅偷拍的女人跟貓一樣,飛快出地鐵門,迅速出站,跑得無影無蹤。
年輕人六神無主,叫著:“喂,你怎麼跑了?”
有人報警。
列車車門已經關閉,車已經啟動,年輕人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去追那個女人,還是該把陳迅扶起來。
古茗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是該暗爽還是該幫忙。
下一站,站台的乘警過來,把陳迅抬出車站,送最近的醫院輸液,把年輕人送到派出所做筆錄。
做完筆錄,年輕人以為沒事,要回家,結果被拷起來,還通知家長:“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那位陳先生身故,你可能涉嫌故意殺人罪。”
“我隻是見義勇為啊!”年輕人急得快哭了,他恨死那個冤枉人的女人了。
那個女人走得不見蹤影。
“我們根據其他人提供的錄像,會幫你找到那個女人的。”警察也很同情眼前這個年輕人。這人嘴上淡淡的絨毛,學生氣息濃厚。
陳迅臉上的傷不嚴重,其實就是一點皮外傷,那個年輕人出手並不重。
但是,他是癌症病人,而且是晚期,這種病人,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沒。
醫院直接給他輸了葡萄糖氨基酸什麼的,其他藥物不敢亂用。
陳迅“醒來”的時候,有好幾個人來看他。
警察有兩個,一男一女,還有一對夫妻,也是一男一女。
見陳迅醒來,丈夫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妻子輕輕提醒:“這位先生醒來了,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警察沒理這對夫妻,問陳迅:“陳先生,需要通知家屬嗎?”
陳迅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我的包呢?裡麵有檢查報告,彆丟了。”
“放心,都收好了。”
“麻煩檢查一下我的手機,他們誣陷我偷拍,請兩位檢查一下。”陳迅讓警察把手機給他,他打開鎖屏,馬上遞給警察。
兩位警察檢查了手機,沒有偷拍,但是有自拍,女警察目測了陳迅自拍的長度,咽了口水,認真做了記錄之後,把手機還給陳迅。
“汙蔑我偷拍的人,會被判刑嗎?”陳迅問。
“根據你這個情況,應該不會被判刑,不過你可以申請民事訴訟找對方索賠精神損失。”警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