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木抱怨:“師叔把我當實驗室小白鼠,藥方每天都在調整,再這樣下去,我沒死於癌症,死在師叔手下,死不瞑目。”
葉輕塵對旁邊招了招手,李道長的小徒弟青鬆出現:“小青鬆,來,師叔祖教你紮銀針。”
青鬆已經二十歲了,看上去還像個小孩子,滿臉稚氣,穿著青布做的道袍,聽說要教他紮銀針,像小孩子得到喜歡的玩具:“師叔祖,你怎麼忽然想通了,你不是說不教我嗎?”
葉輕塵回答,王二木嚇著了,想跑。
房間大門開著,冷風嗖嗖往裡灌,吹得房間裡的酒精燈火苗不斷飄動。
葉輕塵拿著銀針在講解:“古人不知道有細菌病毒,但是也知道消毒,銀針要麼用開水煮過,要麼用燈火燒烤過。”
小青鬆在旁邊聽得很認真,王二木在發抖,他全身上下就隻穿了條內褲,在十二月的寒冬,又是山上,普通人估計早已凍僵。
王二木發抖的還不是因為寒冷,因為小青鬆的技術。
葉輕塵拿著銀針,輕飄飄的一揮手,準確的紮在王二木的人中穴上,順便開始講解:“病人驚厥,昏迷,抽搐,嘔吐等等,可以紮在這裡。青鬆,你來試試。”
青鬆過去,拔下銀針,一針紮在王二木嘴唇。
葉輕塵不滿:“錯了。”
“師叔祖,銀針太軟了,我先用鋼針練習吧。”青鬆拔出銀針,血珠子從王二木嘴唇冒出,王二木顫抖著宣布:“今天練習到此結束。”
“才剛剛開始,青鬆,繼續。”葉輕塵否決了王二木的宣布。
兩個小時之後,王二木全身紮滿鋼針,像一刺蝟。
“青鬆,拔針。”葉輕塵出門散步,李道長跟上:“師叔,二木身上紮那麼多針,青鬆手法不行,都流血了,二木身體虛,會不會出問題?”
“排毒,順便讓他受點苦,我來這裡之前,你師傅就說過,二木要多吃苦,不然的話,活不過三個月。”葉輕塵臉上玩笑的表情不見,變得很嚴肅。
“二木能治好嗎?”李道長問。
“第一年,靠我給他治病,後麵就要讓他自己治了,能不能好,看他自己。”葉輕塵說。
周六,陳迅一家在彆墅度假,吃完早餐,周玉梅和保姆帶著小乖去逛公園,剛走沒多久,任傑和黃依依兩人就來了。
黃依依提著一漂亮的禮盒,說是感謝周玉梅在她婚禮上擔任男方長輩。
陳迅覺得多此一舉,楊夢雪說這是魔都人的習慣,得了彆人的好處一定要還回去。
任傑和陳迅聊天,陳迅乘機告狀:“刃哥,黃依依沒和你結婚之前,對我可有禮貌了,現在在我麵前趾高氣揚,她真能裝。”
黃依依說:“陳迅,你應該叫我嫂子。”
楊夢雪說:“黃依依,你好意思嗎,你比我還小一歲。你應該叫我嫂子。”
任傑比陳迅大幾個月,楊夢雪比黃依依大一歲,到底該怎麼叫,大家都懵逼了,都說自己有理。
任傑和陳迅還無所謂,隨便叫都不太在意,兩個男人聊天,兩個魔都女人非要爭個輸贏出來,好像在吵架。
黃依依說:“按正常規矩,必須叫我嫂子,除非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