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口,陳長誌暴跳如雷,當下就拿起半碎的酒壺朝著陳月茹打來,一邊打一邊惱羞成怒地罵:“你個不孝女,說的什麼話!我的臉麵都被你丟儘了,快去死了乾淨!”
杜氏急忙攔住:“彆打,打傷了還怎麼嫁人啊。”
門口看熱鬨的人多了,幸災樂禍,你一句我一句的。
“可不敢把臉畫花了,不然彆說辰王了,王屠夫都不要了!”
“往日裡趾高氣揚的,但凡收斂點,也不至於這樣了。”
“現在可是出名了,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家有這麼個女兒咯!”
說到此,陳月茹已然是又羞又氣,上午受的涼還在心口,竟徑直地倒了下去,嚇了眾人一跳。杜氏急忙去拉女兒,陳月茹掐著自己清醒開來,努力甩掉她的手,捂著臉跑了出去。
陳長誌在後頭,氣急敗壞地叫道:“有本事你就彆回來了!”
杜氏推他一把:“不回來兒子的聘禮哪裡來?”
門口眾人一頓哄笑,杜氏咬著牙衝陳長誌道:“你有本事打女兒,有本事把他們趕走啊。”
陳長誌又羞又囧,拿起摔碎的酒壺,看裡頭還有一點酒星舔了乾淨,眼神一轉,溜得飛快進了屋道:“丟人現眼,我才不去呢。”
隻留下杜氏無力地去趕那些看熱鬨的人,一邊趕一邊罵:“我這是做了什麼孽,老的不省心,小的竟也不省心!”
這邊陳月茹從家裡跑出來,一路遮著臉,隻怕有人把自己認出來,尋到辰王府門口,便向侍衛說找杜管事。
那兩個侍衛對視一眼,不耐煩道:“哪還有什麼杜管事,那姓杜的惹了王爺不開心,被扔到大牢了,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問題。”
其中一個侍從略有些眼熟陳月茹,恍然道:“哦,不就是你上次托杜管事辦事了麼,肯定是你惹了事,快快走開,王爺今天心情不好,彆害得我們受罰。”
陳月茹惱道:“你們也敢欺負我,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你是誰?”京中倒是貴人不少,那侍衛也有些遲疑。
陳月茹又不知怎麼說,說她是楚國公府的表姑娘,大家都知道今早落水丟人的便是她。說她是陳家小姐,人家又哪裡知道什麼陳家,因此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那侍衛不耐煩地推開她,喝道:“無名小卒也敢在這裡撒野,再鬨事,我就把你扔到衙門去。”
陳月茹嚇得退開幾步,又不知道能去哪裡,隻好縮在辰王府邊上。直到天都黑了,才見辰王從裡頭皺著眉頭走出來,和身後人不停說著什麼。
又累又餓的陳月茹急忙撲上去,抱住辰王的大腿哭著道:“王爺!我現在無處可去了,求王爺救我。”
辰王被嚇了一跳,又見陳月茹此刻身上全是泥土,臉上哭得粉都沒了,一派狼狽,拂開袖子冷冷道:“哪裡來的女人,本王不認識你!”
陳月茹被他一個大力推開,跌在地上,哭哭啼啼道:“王爺,你怎麼不認識我了,你忘了我們商量要對付楚……”
“住口!”辰王想起來這人是誰,一個眼色,身邊兩個侍衛已經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緊接著上前兩步,“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應該清楚,若是敢汙蔑本王,本王定教你不得好死!”
陳月茹嚇得抽泣,隻是苦苦哀求道:“王爺,我是全心全意為了你的,現在我名聲都毀了,與死了又有什麼兩樣,隻求王爺憐惜,便是…便是收我做個侍妾,我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