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隱秘的位置,當下真是板上釘釘了,眾人看向辰王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同情和憐惜,好端端一個王爺,看著也是豐神俊朗尊貴無雙的,竟被這麼個膽小如鼠,獐頭鼠目的人帶了綠帽子,真是不堪啊。
其實辰王都沒太注意過陳月茹身上的胎記,但看陳月茹麵色一白,已知此事不能作假,當下拔出劍來就要劈死這一對奸夫**。
正在此時,不知誰還說,“你看看那孩子,果然不像辰王。”
辰王轉頭一看,剛生下來還沒覺得,現在長了百日,眉眼漸漸清晰了,果然與杜管事兒子有幾分相似,當下更是惱怒罵道:“賤人!”
頓時,院內十分喧鬨忙亂,砍人的,攔人的,躲避的,全都混到了一塊去。
正在此時,門外的侍從屁滾尿流地跑進來,撲在地上便喊道:“王爺,不好了!靜妃娘娘給昭王下毒,被淑貴妃娘娘發現了!”
辰王一愣,接著掩飾罵道:“什麼下毒,我母妃怎麼可能給昭王下毒?”
那侍衛抖抖索索道:“卑職也沒聽清,好像是昭王把什麼香包送給了楚家姑娘,就是現在的昭王妃,結果她帶了就開始生病,給太醫院一查發現裡頭有幾味藥,對人身體不利,又追查下去,才發現是靜妃娘娘在昭王府裡安插的人做的。”
辰王聽了這話,手裡的劍也掉了,這確實是他母妃所為,但那香包裡的藥一來隻是些使人寒涼的中藥,二來量很微弱,因此太醫院這麼多年一直未曾發現。而且那藥隻對昭王這種本就體虛之人才有用,那楚筠何等健康,連自己都不是對手,帶了帶香包就生病了?
定是楚筠發現了什麼!
想到此,辰王隻感覺一步錯步步錯,本來他可以娶了楚筠,再求娶鄭知霜,但一個多事的陳月茹打亂了他的計劃,不願為側妃的鄭知霜又打亂了他的計劃,現在連母妃也來惹麻煩?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孽!
連日趕路的辛苦配上今日羞憤之氣,竟逼得他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
那侍衛見了嚇得不行,可是宮裡來著人呢,又不敢不說,隻能顫顫巍巍道:“王…王爺,皇上大怒,叫您趕緊進宮呢…”
……
而027得了消息的時候已然坐在了洞房花燭中,聽赤芍彙報了一番。
辰王聽了那杜管事兒子一番話後是如何暴跳如雷,惱羞成怒,當下就要把那一對奸夫**斬了去,結果陳月茹一味哭著說自己隻是試一試,哪知道和王爺那麼多次都懷不上,和杜管事兒子一次便成事了。
話裡話外,倒是辰王是個不能生的。
這事原來的楚筠也有幾分懷疑,她和辰王雖然次數不多,但總也無孕。陳月茹更是在辰王府偷偷摸摸一年才懷了長子,而鄭知霜進門後竟也沒懷上孩子,數來數去,隻可能是辰王有些問題了。
這個時代的醫術還不算發達,除了一些天殘情況,尋常不育之症倒是很難診斷出來,隻能用事實說話了。
027也是算了辰王生育困難,陳月茹又有過兵行險著的先例,才用計將兩人湊在一起,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月茹還是做下了此等事。
這麼一來,不僅辰王丟儘了臉麵,陳月茹的一頓辯白,更坐實了辰王極難生育、不利子嗣的情況。
若真是如此,皇上選擇下任太子便不得不考慮了。一個極難生育的繼承人,怎能保得周朝長治久安。
更不用說辰王母妃靜妃現在有了戕害皇子的罪名,辰王的太子夢不僅遙遙無期,隻怕還要遭受牽連,受一道大罰。
昭王今日拜堂中途,也因為此事進宮去了。
027這場婚倒是結的輕鬆,從大堂直接進了後屋,現下已然安安生生地吃了一頓晚飯了。
赤芍正要講話,突然見外頭一陣喧鬨,才聽見是昭王從宮裡回來了,當下喜不勝收,紅了臉同楚筠道:“小姐,啊不,是王妃了,奴婢們先下去了。”
昭王穿著一身喜服也極為出挑,細瓷般的肌膚映襯得更為耀眼,眉飛入鬢,雙眸如墨曜般幽深,此刻他靠近來,略一挑眉:“王妃可是等不及了?”
027是懲戒者,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是功成圓滿,每個人都該得到了應有的結果,她也該功成身退了。
她要將這具身子還給楚筠,讓她來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她看了看昭王,對自己為楚筠選的夫婿還算滿意,除開是個登徒子,也不算有什麼大毛病,微笑道:“還好。”
說著便準備點下自己小臂上的數據傳輸開關,預備和處在高等位麵的楚筠進行精神交換,隻是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按不下去…
紅燭成雙,爆開一室的明亮,兩人的身影忽短忽長。
昭王湊身前來,那絕代的容顏在燭光下竟晶晶亮亮,讓她怎麼也挪不開眼。
他纖長的睫毛在明明暗暗的光影下,投下那樣好看的陰影,將眼角拉得更為邪魅狷長,她情動心至,忍不住吻上了他的唇角。
**苦短,良辰難覓,她似乎是沉淪在他的眸子裡,將自己的最後一點理智也托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