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頭當中一年輕男子騎著高頭大馬,馬上還掛著紅綢,那男子下巴上一圈淺淺的烏青,帶著官帽,眉眼中帶著幾分喜意。
“那不是…徐秀才嗎?”人群中突然爆發一聲叫聲。
而另外的人定睛看去,那馬上的人不是徐秀才徐州,又是哪一個?
此刻縣令剛出了縣衙大堂,就聽見彆人說新科狀元就是徐州,已是叫苦不迭,嚇得兩腿哆嗦,這剛剛還險些定了徐家食鋪的罪,人家當哥的就成了狀元,他這縣令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
而徐州到了縣衙門口,由侍衛扶著下了馬後,便向各位父老鄉親告謝,眾人自然是喜不勝收,他們安遠縣竟然出了個大狀元,這是何等的榮幸。
而眾人也不敢攔徐州,急忙道:“徐秀才,啊不是,狀元老爺,你妹子在縣衙裡呢,你快去看看吧!”
徐州本來臉上帶著笑容,一聽這話眉頭微皺,問道:“她怎麼會在縣衙裡?”
此刻縣令大人等一乾人等已經迎了出來,那劉師爺一見徐州已是嚇得渾身哆嗦,悄摸摸地尋了個人少的地方退了開去,隻是斷腿難行,還沒跑幾步就被人從背心一提。
縣令急忙上前,帶了幾分諂媚道:“恭喜徐大人,賀喜徐大人,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不知徐大人,您來此有何旨意?”
徐州身邊一位侍衛已經上前拿出金寶元印,念了皇上冊封的旨意,原來徐州中了狀元後,被封為三州知事,聖上隆恩特許他回家接上妻小再去赴任,而徐州緊趕慢趕,終於在此時到達了安遠縣。
那縣令聽了這話又是滿臉堆笑:“徐大人天縱英姿,果然高中狀元。還請入內,下官這就擺上宴席為您接風洗塵。”
“不忙,聽說我妹妹在此,是為何事?”徐州已有多日沒見唐婉和徐憐茵,此刻聽說茵茵在此,自然是十分擔心,不知她出了什麼事。
“這…”縣令麵如金紙,汗滴直流,“這都是誤會。”
而此時唐羅見了徐州,十分激動地上前來,先是道賀了一聲,繼而將今天之事一五一十地講了清楚,身邊眾人也幫腔道:“是啊,那徐家妹子賬本,進料都一五一十講清楚了,偏生那王家還非說是徐家食鋪吃出的問題。”
縣令急忙擦汗道:“是下官審查不嚴,這就判徐家無罪,王家誹謗。”
“慢。”徐州皺著眉頭道,“我朝例法,一起訟案作出判決之後,必須給予原告與被告各一份斷由,豈能如此隨意?此案需徹查,一一審明,不可枉顧禮法。”
徐州如此說了,縣令哪敢不從,當即重新進去落座判案。
隻是眾人都找不到了徐憐茵,徐州心想可能是她回家告知唐婉去了,反正唐羅在場,也不怕話說不清楚。
此刻,那王家的陳嬤嬤見了徐州搖身一變成了狀元,連縣令都坐在一邊,讓徐州坐在主位,已是嚇得雙腿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徐州翻看了剛剛的記錄後,便道:“既然雙方各執一詞,那此事必有疑點,不可輕易結案。”
“是是是。”縣令的頭點得和公雞啄米一般。
徐州繼續道:“剛剛那位大夫呢?”
此刻劉師爺不見了,他所帶的大夫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徐州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不對,便道:“再請一位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