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標,自然是超標了的。
隻不過,他是特意如此。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用這種超規格的待遇感受到尊重,滿足夏風的虛榮心。
就他了解,這位當今廖書記麵前的頭號紅人,昔日在高莊鄉的日子不大好過,處處受憋屈。
他今天,就要幫夏風把麵子全都找補回來,如此一來,夏風還能不心花怒放,回去之後,在廖冰卿麵前說說他的好話,把今天的這檔子事情輕輕揭過,不要剛把葫蘆按下又浮起瓢。
而且,夏風而今是縣委督查室副主任,以廖冰卿如今連出行都要帶著的器重程度,扶正隻是早晚的事情,現在便給些惠而不費的甜頭,對以後的事情也有諸多好處。
“既然博友書記盛情難卻,那我就破一次規矩。”夏風哪裡能不明白馬博友的心思,佯做出興致很高的樣子,微笑頷首,緊跟著,話鋒一轉,道:“酒的話便算了,我回去之後還要向廖書記彙報工作,若是一身酒氣的過去,廖書記怕是要埋怨我想程度看齊嘍。”
“是我考慮不周,來,把酒撤了,換葛根粉過來。”馬博友聞聲,急忙一拍後腦勺,朝服務員點點頭後,抓著夏風的手,滿臉誠摯道:“夏主任,說實話,見到你我便覺得投緣。你下次過來時,提前打個招呼,我把時間勻出來,咱們哥倆好好喝上幾杯,不醉不歸。”
“一定,一定。”夏風當即點點頭,然後佯做慚愧的樣子,拍了拍馬博友的手,一臉推心置腹的神情,道:“這次事出突然,廖書記不想打攪地方上的同誌,便再三叮囑,不讓我提前打招呼,我便偷了個懶,誰想到竟是出了這檔子事情,老哥哥你可千萬不要在心裡埋怨兄弟我不講究,沒提前跟你打招呼。”
“這是哪裡的話,老弟你是為領導服務的人,自然要遵從領導的指示辦事。而且話說回來,廖書記和老弟你們這麼做,也是為我們的工作查漏補缺,不然的話,怎麼會發現程度這樣的蠹蟲,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埋怨呢?”馬博友笑著搖搖頭,一臉渾不在意的親熱之色。
夏風用力抓著馬博友的手,佯做感動的樣子道:“老哥哥,感謝你的體諒啊!”
馬博友拍拍夏風的手,然後便提議讓夏風講兩句。
夏風謙虛了兩聲,便端著葛根粉站起來,感謝了長水鎮領導乾部對縣委工作的支持,並希望同誌們再接再厲,力爭上遊,譜寫新篇,讓長水鎮成為山好水好人好的宜居之地。
一語落下,便是掌聲雷動,旋即便正式開席。
馬博友早有準備,一眾黨委委員紛紛端著杯子輪流過來敬了起來,得虧是葛根粉,若換做酒,夏風必然要被放趴,連那些美女服務員們,也被馬博友動員起來,代表長水鎮人民,軟語溫言的向夏風敬酒。
一個個大眼睛撲閃,如水般的溫柔,葛根粉不醉人人自醉了。
而在這時,夏風的手機響起。
夏風見狀,便拿起手機向馬博友告了個罪,然後轉身向包房外走去。
馬博友看得真切,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廖冰卿的號碼,便急忙示意夏風自便,但心中也是暗暗感慨,廖冰卿對夏風的信任,當真是非同一般,這個時間點了,竟還是要與夏風通話。
夏風拿著手機,匆匆離開飯店,來到一處背風的山窩後,一邊拉開褲鏈痛痛快快的放水,一邊接聽了廖冰卿的電話。
“弟,我到家了?你忙的怎樣了?”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了廖冰卿溫柔中略帶慵懶的聲音。
夏風朝四方看看,小聲打趣道:“程度的事情定了,開除公職黨籍,其他的事情,由縣局牽頭查辦,之後數罪並罰,這會兒在等縣紀委和縣局的同誌們過來,順便被考驗乾部呢。”
“嗬,考驗乾部?弟,你可彆被他們的糖衣炮彈打倒喲,到時候,姐可要揮淚斬馬謖了。”廖冰卿聽得夏風敢同她說,便也不怕夏風犯錯誤,便笑眯眯的跟著打趣道。
“那可不行,我是姐的好弟弟,可舍不得讓姐為我掉眼淚!不過話說回來,姐你這麼漂亮,要是落淚的話,那一定是梨花帶雨,海棠含露,美不勝收!”
夏風聞言,抖了兩下,甩乾淨後,先笑眯眯打趣一句,然後信誓旦旦道:“姐你儘管放心,弟弟我都想好了,就讓糖衣炮彈肆無忌憚的朝我打來吧!糖衣吃肚裡,炮彈全部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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