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咀嚼食物的動作不停:“沒有。”
“顧家那邊準備什麼時候公開你的身份呢?你認親這件事情網上鬨得沸沸揚揚,他們倒也是按耐得住,讓一個冒牌貨占著位置,還把持著股份。”
裴明德唏噓道,話鋒陡然一轉。
“有她在,薑小姐怕是拿不到顧家的股份了吧,頂著一個虛名嫁進我們裴家。”
聞言,薑萊撂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裴明德,裴璟川的二叔,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能,僅在裴氏混了閒職。
“前天你在外養的女人剛帶著兒子找上門來,二叔不忙著處理後院起火的事情嗎?”
裴明德的身子重重一顫。
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裴老爺子最不待見的就是在外彩旗飄飄的,他一直都將這件事情瞞得很好,隻有他老婆才知道。
難道是被她說出去的!
裴明德顧不得其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吳玉瓊。
“薑小姐,話不能亂說。我方才也就是權衡利弊地問了幾句,你怎麼就!”
“我說的也是實話呀。”薑萊慢悠悠道,“前天晚上八點半,南城湧金酒店1125號房……”
裴明德根本就沒有心思把薑萊的話聽完,轉頭對著裴老爺子控訴道:“爸!什麼垃圾都能進我們裴家大門了!薑萊要是真嫁給璟川,裴家得雞犬不寧啊!”
“坐下!”
裴老爺子原是隔岸觀火,卻沒想到這把火直接燒到了自家人頭上。
“薑萊,這件事情你對外彆聲張。”裴老爺子說道,話裡帶著無形的壓迫。
薑萊微不可聞地挑眉,隨即道:“隻要二叔謹言慎行,我的嘴巴自然也是牢的。”
她對裴家的花邊新聞沒有半點興趣,不過是裴明德的嘴巴太臭,才一個沒忍住。
裴明德憤憤地拍下筷子,直接離席。
薑萊完全沒有受到他的影響,安然地吃完了這頓飯。
飯後裴璟川就被裴老爺子叫到書房去談事。
餐桌上不愉快的氛圍在延續,裴家三房的不想觸黴頭,隨意找了一個理由離開,客廳裡僅剩下薑萊和吳玉瓊兩人。
吳玉瓊摩挲著手中的錦盒,扭捏半晌塞進薑萊的手裡:“第一次見麵,也沒有來得及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這翡翠耳墜薑小姐彆嫌棄。”
“自然不會。”薑萊應答,將錦盒的蓋子打開,陽綠色的翡翠葫蘆耳墜被放在黑色絨布的正中央。
水頭好顏色夠辣,吳玉瓊說的還是太謙虛。
薑萊將錦盒放在一旁:“二嬸應該很想和裴明德離婚吧。”
冷不丁的一句,叫吳玉瓊捂住了嘴:“你怎麼知道……”
她出自霖城的小豪門,自小千嬌萬寵地長大,直到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嫁給了大自己十幾歲的裴明德。
一時間猶如跌入了深淵。
裴老爺子是古板封建的,認為離婚是天大的醜聞,她也不敢貿然提出。
“我見二嬸眉間有一抹煞氣,事業崩殂家族衰落,皆於你和裴明德的婚姻有關,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卻給吳家帶來了破財之象。”
薑萊認真道,說完之後就在觀察吳玉瓊的反應。
裴璟川在她到裴家之前,簡單地給她介紹了一下裴家二三房的情況。
吳玉瓊結婚前是做律師的,家中在各界也都有人脈。
“薑小姐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