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的時間,人便醒了,他唇瓣乾裂,“師尊……”
楚傾桉喂他喝了一口茶水,“醒了就歇著。”
“是弟子無用。”
“不怪你,絕命咒陰毒無比,不熟悉的人自然中招。況且仙界不比九洲。”楚傾桉淡淡道。
那一行人一半以上都在靈之境,何況那個灰衣男人達到了上靈境的實力還會用咒,身上仙器不少,沈蘭溪怎麼都不可能是對手的。
“蘭溪以為師尊早去了一域二域,想從天澤去。隻是沒想到才契約了一隻玄鳥便遭了殺身之禍。”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楚傾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身上沒有福蔭。”
沈蘭溪微微頷首,“弟子一年前便在研究此地福蔭,煉出了幾爐丹藥可以替之。”
楚傾桉聞言,眸中掩不住笑意,“蘭溪果然天賦異稟。”
蘭溪見那笑意,不由也微微彎眉,“師尊應早也煉出來了吧。”
楚傾桉不置可否,隻道:“你們可是都到仙界來了?”
“是,隻是蘭溪修靈天賦不佳,落後了大師兄他們,他們早半年便上來了。”
“既然不在古森,就在無儘穀。”楚傾桉淡淡道:“他們若本事實在大,應到了二域。”
“蘭溪你見過祈靈山中的那位老人?”
“是,他給了我一塊玉佩。”
“收好。你可願去靈淵尋化靈針?”楚傾桉將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那實在是造化弄人。”沈蘭溪想到老人,淡漠的鳳眸不由帶了一絲感傷,“不怪師尊如今竟還在三域,大師兄他們恐怕認為師尊已到一域了才匆匆往前趕。蘭溪也是因禍得福了。”
“不必貧了。阿笑的心頭血還剩一點,恐怕也隻能堅持半柱香的功夫了。”
翌日清晨,楚傾桉便開始以血引靈,“九重牽絆。”
很快,那冰藍的長發再次落在這暗沉的色彩裡,他如今依舊血跡斑斑,“楚姑娘,可是阿笑出何事了?”
“你那日沒有見到她?”楚傾桉淡淡道。
“人去樓空。”鐘淮清微微低眉。
“阿笑應是想將他引走,方便我們行事。”楚傾桉道。
“今日楚姑娘所為何事?”鐘淮清淡淡道。
“化靈針。”楚傾桉道:“我有一弟子已在魔界尋無相珠了,隻靠公子一人之力自然非常艱難。”
“我告訴姑娘,隻是我也不知它具體位置。”鐘淮清微微蹙眉道:“那日慌亂,我本想將其放入地隙之中,卻意外與地下融合了,如今我也不知它跑到何處去了。”
“應該還在靈淵。”楚傾桉問,“公子可知有什麼方法能有所感應?”
“靈炁。”話落,鐘淮清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