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桉看著這一幕,微微彎唇,兩人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她知道,沉微靈主會因為阿笑的出現,對那千年黑暗甘之如始。
長瀾晏清聽到兩人的對話微微彎唇。兩人千年黑暗,終有見時。可惜祂沒有辦法看到這一幕,也沒有辦法看到她帶笑的模樣。
珩曳看到在高樓上看到祈靈同故君生站在一起的畫麵,恨意與病態迸射在笑意之中。
阿祈,你不是說,我們可以相敬如賓嗎?
既然他那樣壓抑,那樣隱忍,他做的所有一切,他的萬般誠心,卻還是在故君生麵前被碾做塵泥!
他何嘗甘心!
他妖冶的嗓音透著狠,“還不出來嗎?要是讓故君生重新回到靈淵,你們就再也彆想插手靈淵!”
“哼,能將故君生放出來,那是你的過失!這樣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一群黑衣人瞬間出現在了珩曳身後,為首之人冷笑了一聲,“還好本尊早前就讓你把故聽桉送來鬼界,否則有長瀾晏清和故君生聯手,我們幾人能控製?”
“一群廢物!”珩曳冷笑了一聲,朱紅的薄唇帶著嘲諷,“祂們千年以前便已耗儘神力,如今不過剛剛蘇醒,你們就怕到如此境地,不如直接滾過去求著祂們彆殺你不就行了?”
“好了,不要內鬥。”獨孤熙寧走上前,安撫著眾人,微微勾唇,“放心,他們不會不管故聽桉的,何況,我們背後不是還有空族嗎?”
“空族?千年前就是空族救下了長瀾晏清,你指望著他們會和我們為伍?”那鬼界之人嗤笑一聲。
“空族不是為了他們而生,而是為了六界安平而生。”獨孤熙寧眸中閃過一絲亮光,一本浩瀚的約束之力壓迫著眾人,“我手中就是天命之書,長瀾晏清可不再是什麼救世主了!”
“既然如此,走吧,珩曳靈君也不去看看自己舊主。”鬼界之人聞言,氣焰瞬間便又起來了。
珩曳一身紅衣立於故君生麵前時,他眸光仍是先落在了祈靈身上,“阿祈,你總在騙我。”
“我說了,明知結果,便不要自欺欺人。”祈靈站在故君生身後,慵懶的嗓音此刻帶滿了寒雪如絮,“從你囚我靈淵罅隙兩百年起始,你就該知道結果。”
“偷來的,竊來的,終究不是你的。”女子冷漠如斯的話如同利刃一般將珩曳的心割得鮮血淋漓。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故君生,妖冶的容色帶著病態的笑意,如同曼珠沙華的綻放,“故君生,你敢和我比一場嗎?”
“從前,除了長瀾晏清沒人能與你一戰,可如今你卻打不過。”珩曳猖狂的笑起來,神樹之源都在他體內,祂的生機之力又怎麼可能還比得上自己。
故君生看著麵前的人,隻覺無儘的可悲。神既然逃不了陰鬱的人性,便不該擁有神的權利,去肆意妄為。
珩曳本是祂看著長大的,天賦奇絕,雖後來祂帶回了聽桉,但聽桉年歲尚小,彼時珩曳已有一千歲,靈淵之主的位置,祂閉關之後本便會留給珩曳。
卻在六界傾覆之際,他暴露出那樣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