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一旁的劉七娃麵色凝重,試探性地問道。
包國維笑道:“如此正好,正好讓安舉人死心了。”
劉七娃一怔,問道:“怎麼說?”
“我那天看安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罵得那麼狠,全是因為在弟兄們麵前丟了麵子,但心中其實對這個陪伴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心裡還是存有一絲念想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說得對,本來這事到底如何處理,還得看安舉人自己來定奪的,這消息倒是直接斷了他這個念想。既然安舉人能夠下定決心,那我們就好辦了。”
其實這事想要處理好很容易,隻不過包國維顧及到安舉人,不好先動手,既然這女人如此絕情,安舉人也不需要給她留什麼麵子了。
“包弟!你說該怎麼辦?”
“不急!我們先把錢給收了。”
劉七娃心裡一驚,忙道:“為什麼?這可不是我們錢啊!”
包國維戲謔地撇了他一眼,直言道:“你們土匪還管這個?人家給你送上門的財富,你還能不要?你就這麼忍心?”
“包弟,你看你說的這話!若不是顧忌到安舉人是你的老丈人,不然的話,彆說五萬塊了,就算是五十萬塊,那我也笑納啊!誰讓我們是拜過把子的弟兄呢!”
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陳弘梁,此刻卻是噗嗤一笑,嚇了包國維和劉七娃一跳。
“弘梁!你笑什麼?”包國維沒好氣道。
“哈哈!人人都曉得,你對安姑娘的心意,就包哥兒你打死都不承認。我看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你這張嘴了吧?”
包國維聽他這玩笑話,也不惱,隻是目光下移,目光在自己的下擺處晃了晃,昂起頭,自信道:“你這人真是滑頭!不過我可跟你說,我身上硬的東西多了去!嘿嘿!”
眾人哄堂大笑,石頭房間裡頓時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氣氛被這一小插曲調節得緩和了不少。
“那包弟你說明白,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五萬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安舉人不在家的時間多了去,當家人不在,她哪裡搞來的這麼多錢?”
“你是說?”
“沒錯!”包國維在空中了打了個響指。
“這錢肯定不是正經來的,我猜想她這麼多年在背後不知道吃了安家多少錢,這還也罷了。但是,拿著安舉人的名頭斂財,這肯定少不了。”
“如果我們貿然行動,他們肯定想好了後路,就算抓到了劉連虎和安太太,這錢也不一定拿到手,那時候安府的虧空,該怎麼辦?”
“不如我們就借著贖金的名義,讓他們把身上斂來的錢財全部吐出來,到時候我們再下手,豈不是更好!”
“何況,他們要籌錢,他們要贖人,這一去一來會耗費不少的時間。這恰恰為我們救安淑珍預留下了時間,起碼在這段時間,他們是顧不上安淑珍的。”
劉七娃和包國維一拍即合,大呼妙啊!
“行!包弟,這些兄弟都聽你的調遣,你來吩咐吧!”
包國維掰了掰了自己的指節,指節被摩擦得咯吱咯吱作響。